正月初二日天曚曚亮之際,安無暇身著雪白霓裳降雪服裝,騎著白羽凰,在雲彩的掩映之下,白凰停駐在那揚州林府的屋頂之上。遠遠地望去,隻是一朵清晨的朝霞飄落徘徊在林府上空罷了。
安無暇下了白凰,從房頂飛簷走壁而下,正準備回自己房間,卻是遠遠地看見那賈璉迎麵走來。
原來這安無暇當日被賈敏收留之後,由於敬佩安氏醫學世家的醫術和仁心,就一直安排她住在上等的廂房,對外也隻說是林黛玉的陪伴醫女,和一般的下人是不一樣的。
而那賈璉作為賈府的公子,賈敏的侄子,黛玉的舅表兄。此次又受老太太托付,帶了林黛玉回揚州來探望父親。自然是受到林府貴客的待遇,這不,才和這安無暇一樣,住在上等的廂房裡麵。
此時的賈璉身著天藍色長袍,頭戴碧玉束發冠,手持墨竹折扇,身體倚靠著紅漆柱子連廊,望著安無暇,“咳——咳——咳”然後又“嗯——嗯——”兩聲兒。
他合上折扇,笑眯眯地走過來說:“哎呦!這位是哪裡來的嫦娥妹妹呀?!如此的冰清玉潔又冷豔迷人!”
安無暇屈身行禮說:“朝霞見過璉二爺!這個時候您應該在休息才是,怎麼有興致起的這麼早?”
賈璉倒是笑意盈盈地說:“哎呦!瞧我這記性!你可不就是黛玉妹妹貼身的大丫頭朝霞嘛!巧了,我看你和我一樣剛從外麵回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徹夜通宵不回,是去乾什麼了呢?!”說完,那雙迷人的多情目上下大量著安無暇,等著她的回答。
安無暇笑意盈盈地說:“那麼璉二爺也是整夜未歸,敢問您是去乾什麼了呢?!”
賈璉用手指點著她的頭,抿著嘴笑著說:“好你個猴兒,竟敢問我做什麼?!大男人該乾的事兒多了,官場商場上的應酬比比皆是,哪裡是你們小姑娘懂得的!”
安無暇急忙笑著恭維說:“是是是,璉二爺您是乾大事的人,哪是我這個小女子能懂得的!您勞累了一晚上,就不打擾您休息了。”言罷,轉身準備回房。
賈璉看她想要開溜,笑著說:“咳!你給我站住!這麼容易就想蒙混過關。快說!去哪兒乾什麼去了?!我方才可是看見你從房頂上飛身下來的啊,蒙不了我!”
安無暇用衣袖掩麵拭淚,佯裝哭泣地說:“璉二爺,誰還沒有個陰陽相隔的親人呢?我這一身縞白素服出去,還用問嗎?!您這不是拿刀子戳我心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