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曦曦啊,你今天晚點回去,一會在叔家吃完飯在走哈。”白振東熱情地對著林洛一旁的沙發擺擺手,示意他坐著。
“嗯,謝謝叔叔。”林洛把包放在沙發旁,乖巧應了一聲,半坐在離他們不遠的沙發之上。
“哎,你家曦曦啊,就是比我家那個強,從小就皮,跟個小子似的。”
“嗬嗬……她也不省心。”
林洛聽見這話心中不禁冷笑了一聲,如果蘇曦不省心的話,那估計這世界上恐怕沒有幾個孩子是省心的了。
白振東笑著翹起二郎腿,順勢彎腰從桌子上拿出一盒煙,對著有些拘束的蘇龔晃了晃:“戒沒戒,整一個?”
蘇龔禮貌的應了一聲,隨後半起身子,小心的從他手裡的煙盒裡自顧自的拿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又從自己的衣兜裡摸索了一番,終於從右兜裡掏出一個純金的打火機點燃。
“老蘇啊,你公司市場現在怎麼樣?”
白振東靠著沙發偏頭點煙,繚繞的煙霧讓他眯了眯眼,微微皺眉看著蘇龔說道。
“也算還行吧,市場也算可以,但是門外……”蘇龔自顧自的重重的吸了口香煙,臉上的愁容明顯可見。
“嗬嗬……現在這勢頭可不好開門啊……我花了十年才開七扇門兒。哎,可惜現在老了,也沒乾勁了。”
“是啊……”
“爹,酒。”此時,白清清抱著一個白色的酒盒走了過來來,輕放在二人的茶幾麵前。
“行,你去帶著曦曦去樓上玩會兒,我和你蘇叔叔有些話要說,一會吃飯叫你們。”說罷,白振東指著桌子上的酒與蘇龔笑道:“老茅台了,我這瓶酒可是之前花了一百萬拍回來的。”
“這是……大前年Z市拍賣那瓶?”
“對,要不說還得是你小子識貨呢。”
……
林洛兩人走上三樓,往裡走去,最後進入一間台球廳,白清清在一旁的杆架上取了兩根杆,遞給林洛一支道:“來來來,陪姐們兒戳兩杆。”
林洛接過那根花紋極好看的杆子,在手上顛了顛,隨後走到本來就擺好球的台球桌前,低腰,抬頭,後撤手開球,一氣嗬成。隻是……這一杆看著倒是不錯,開的也很散,但就是沒進球。
“他們剛剛在說什麼門外門內的呢?我怎麼一句都沒聽懂。”林洛往後退了幾步,給白清清讓了讓位置,有些疑惑的想起剛剛蘇龔兩個人的對話,不禁問了她一句。
白清清在桌旁拿起巧克粉擦了擦杆頭,一邊拿著台球杆低頭瞄著球,輕聲說道:“就是國外市場唄,他們總愛說開門兒關門兒的,閒的。”
“奧,這麼回事兒。”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這種事兒。
“當”的一聲球響過後,白清清有些惱火的看著桌上的球停在洞邊,重重的歎了口氣,而林洛笑嗬嗬的拿起球杆,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低腰持杆瞄球。
剛準備蓄力打球,他便聽見白清清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叫喊了起來:“哈哈,犯規犯規,碰球了,碰球了!”
林洛一臉無辜,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也沒碰球呀……
“哪裡嘞?”
“呐。”
白清清指著他的胸,林洛低頭一看,發現正好一個花球被他擠到了一邊……
“這也行??”
之前是胸擠鍵盤,今天又是胸擠台球……
林洛有些無奈的直起身,一臉苦笑的看著她,隨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