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恩羨掛皮膚科號。
醫生說隻是輕微過敏，開些過敏藥和藥膏回去塗。
厲恩羨讓袁潔菲坐著等她，她去交費。
剛到交費處，厲恩羨看到一個穿著作訓服的軍人小哥頹廢蹲在一邊，雙手抓發，十分苦惱。
“江偉濤？”厲恩羨不確定地喊了聲。
江偉濤下意識，“是！”看清喊他的人是厲恩羨。他扯了一個笑容問，“厲導，你怎麼在這？”
“菲過敏了。你怎麼啦？一臉苦惱？”厲恩羨蹲下身，看他攥著手機，屏幕亮了下，頁麵停在通訊錄。
“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嗎？”厲恩羨笑著再問。
有位四十多婦女走向前問，“怎麼樣？交費了嗎？”
江偉濤強顏歡笑，“媽，你在那等我吧。”
“這是？”
“來部隊采訪的厲導。”
厲恩羨起身，微微鞠躬，“阿姨好！”
江阿姨微微一笑，“快點！”
她就走開了。
軍區醫院不是軍人優先嗎？
也對，優先歸優先，錢還得給。
厲恩羨拿過他的繳費單，走去交費處。
“哎，厲導，哎，恩羨。”江偉濤追上，但厲恩羨更快，把繳費單放進收費窗。
“我先幫你交吧，我剛好交費。”
*
厲恩羨將兩張收費單遞進收費窗口。
“自費。”厲恩羨對收費工作人員說。
“不是，恩羨，這不是小數目。”江偉濤著急說。
厲恩羨扭頭看向他，“我知道，小數目能讓你將頭發都快薅光了？”
‘總共64230.7’收費工作人員說。
“微信！”厲恩羨出示付款嗎。
‘滴！’
繳費成功。
厲恩羨將單子給他，“呐，快拿去吧。”
“你都不問我發生什麼事嗎？”江偉濤撓了撓腦袋看單子，她問都不問幫他付了六萬四千塊，這份恩情怎麼還？也不知道該怎麼表感謝。這真得救他於火海之中。
“要等你一起回部隊嗎？我們剛好回部隊。”厲恩羨答非所問。
江偉濤微微一愣，“好，我先把單子給我媽和我姐，我等會還要回去訓練。”
“好，我在一樓大門等你。”
“……”
厲恩羨拿到藥，去找袁潔菲，跟她說等一下葉偉濤。
兩人站在一樓大門，厲恩羨拿棉簽給袁潔菲塗藥，罵道，“下次還偷不偷吃花生醬，回去給江舟見你小花貓的樣子。”
袁潔菲知道理虧，也知道厲恩羨疼她，沒說什麼。
“恩羨？”
厲恩羨心想還真巧。
她扭頭，扯著嘴角笑一個，“顧醫生。”
顧靜寧驚訝，“我在三樓看到你，還以為看錯，我就說怎麼還有人跟恩羨氣質那麼像。”
也不知道顧靜寧誇她還是諷刺她。
厲恩羨笑了笑，“真巧，菲過敏，來看看。”
顧靜寧哦了聲，“就你倆來？”
厲恩羨點頭。
顧靜寧是想來偶遇齊奕峰的吧。
嗬。
“厲導，等很久了嗎？”葉偉濤跑著出一樓大門，“顧醫生。袁小姐。”
厲恩羨笑了一下，“沒有，藥還沒開始塗。”
顧靜寧馬上向江偉濤展開笑顏，“小葉，我會幫你看好你姐兩個孩子。”
厲恩羨繼續給袁潔菲塗藥，等他們聊完。
“謝謝你，顧醫生，我先回去訓練了。”
江偉濤對顧靜寧鞠了個躬。
袁潔菲看了厲恩羨一眼，笑了一下，小聲說，“確實很愛屋及烏。”
厲恩羨笑笑，岔開話題，“等會敢這樣見江舟嗎？”
“你最好站在訓練場幫我塗，讓他心疼心疼。”
兩人確實對顧靜寧喜歡不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喜歡齊奕峰的原因。
看著就討厭。
*
回部隊路上，江偉濤說他姐兩個孩子在家把敵敵畏當可樂喝了。
幸虧搶救回來，後續治療比較麻煩，費用也高。
江偉濤說前段時間他爸才做完心臟搭橋手術，還是齊隊借他錢，今天他過來也不敢跟齊隊說是這麼一回事。也沒開車，是他姐夫去部隊捎他去軍區醫院。
厲恩羨心疼笑笑，怪不得將通訊錄翻遍，剩齊奕峰可以幫他，他又不敢也不願。
“錢不夠的話，你可以再問我借，剛剛的錢也不急著還我。”厲恩羨說。
“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還在那苦惱。這年頭願意借錢的人不多，沒想到厲導如此豪爽，重情義。”
袁潔菲打趣道，“你忘記她最愛軍人的嗎。”
厲恩羨大笑，“你真不著急還我，好好訓練，好好進突擊隊。”
“或者你幫菲追江舟？”
“袁小姐喜歡班長？”
“喜歡得不行。”
*
下午的訓練場，烈日當空，厲恩羨戴上墨鏡，鴨舌帽下車。
袁潔菲過敏裹得更緊。
“不是要給人心疼心疼？”
“會長斑。”
三人下車就往訓練場趕，小兵崽們又在做俯臥撐。
齊奕峰見厲恩羨跟江偉濤一起回來，微微蹙眉。
吳導笑問，“找了個小兵崽給你修水管？”
吳導戴擴音器，大家都聽見了。
有些小兵崽哄哄大笑，被齊奕峰掃了一眼，馬上閉嘴。
厲恩羨笑笑，“我們在醫院碰到，順便捎他回來。”
吳導繼續八卦，“修水管修去醫院了？”
齊奕峰驀地抬頭看她，舔了舔嘴角。
“彆亂造謠，菲過敏了。”厲恩羨老實回答，她直接進入工作狀態，不再瞎聊聊。
“今天下午訓練400米障礙嗎？”
吳導點頭，“你要試試嗎？”
“病假可以批多少天？”厲恩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