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物資裡麵找到幾包白糖,忍著對甜味的渴望,白糖和瓶裝水全部都沒有打開。
用鋤頭小心刨地,連帶著鬱金香的根莖一起挖起來,在花海下麵挖了一個大坑,把所有的水和白糖藏進去,再小心翼翼把鬱金花栽回原處,努力複原成原來的樣子。
除了她自己,誰也看不出任何不同。
眼看天快要黑了,趕緊扛著斧頭去砍柴,多做了幾個火堆,同時提取淡水,以確保自己的飲水量。
物資儲藏完畢,黃昏逐漸被黑暗吞沒,趕緊朝著海邊跑去,去收網,查看今天的成果。
漁網確實好用,收起來沉甸甸的,手腕一軟,差點沒被漁網拉扯進海裡。
虧得之前吃了不少好東西,雙.腿用勁堪堪站穩,使出吃奶的勁,咬緊牙關,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漁網拖上來。
淩黛把產卵和幼年魚放回海裡,拖著漁網回山洞。
走到半路上,天已經完全黑下來,除了頭頂星空點點,隻剩下山洞口的篝火在給她指引回家的路。
對於山洞,淩黛賦予它新的意義,那是她的家,無論有多簡陋,讓她安心的地方,就是家的含義。
如果沒有人來這裡,她更喜歡以天為蓋地為廬,完全融入自然中的感覺。
但很可惜,這是不是特彆安全,隨時有亡命之徒登島的可能,誰在外麵都不用人家專門找,一逮一個準。
她害怕自己忘記時間,也忘記回家的路,拿匕首在山洞口用力劃了三條道,這是她在孤島生活的時間,隻能通過太陽升起或落下判斷。
沒有第一次手忙角落,已經可以很輕鬆地去除魚鱗,挖出內臟而不把苦膽弄破。
匕首比斧頭好用多了,魚肉表麵劃開幾刀方便入味。
淡水提取出來,鹽留在竹筒中。
鹽抹滿整個魚身,放在篝火上烤製。
酸酸的野果一切兩瓣,用力把汁水擠出來,滴在魚身上。
火堆遇到水滋啦滋啦響著,好像在和她聊天,又好像在抱怨野果太酸,讓她撒手。
“好啦,馬上就好。”話剛說出口,淩黛就愣住。
篝火照亮她呆滯的臉,胳膊依舊抬著,野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手中跌落。
從手裡落下,砸在魚身上,彈跳兩下落入火堆中,轉瞬被火焰包裹,不一會變得通身焦黑,發出嘶嘶的吼聲之後徹底沉寂下來。
隨著野果被吞噬,淩黛嘴角緩緩落下,抿嘴看著眼前的一切,火焰在瞳孔不斷跳動,拚命回想剛剛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同一個失去記憶的老人,拚命在歲月尋找自己存在過的痕跡。
可腦子好像燃起火、燒得旺盛,又被海浪淹沒,轉瞬被水蒸氣占據所有,一片濃煙和霧,看不清楚所有。
她想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最後隻歸咎於沒人和自己交流,生怕忘了怎麼說話,身體本能的反應。
之後趁著烤炙魚的空隙,順便把剩下的魚也處理完,用鹽和野果的汁水挨個抹滿魚身,生怕他們發愁,顧不上心疼鹽沒多少,又多摸了幾遍,最後每條魚嘴裡都掛上一條麻繩,才心滿意足放到一旁去忙彆的。
摸黑弄出來一個架子,把醃漬好的魚都掛上去,看著一排儲備糧,心裡彆提多美了。
她已經逐漸想不起來曾經爭執的模樣,腦子裡都被明天吃什麼,後天吃什麼充斥著,生活十分豐富。
除了這些,還要鑿木頭,早點把船鑿出來,希望可以趕在冬天來之前,離開這裡。
前輩留下的包裹裡有幾件衣服,可惜上麵全部沾染著血跡,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用。
冬天沒什麼吃的,海麵不知道會不會結冰,活活被凍死可就不好了。
鹹魚弄完,烤魚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