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快給太後娘娘請安。”牽著寧瑾嬤嬤輕聲催促著。
寧瑾提衣跪下,跪伏在地,請安道:“忠毅王府宋寧瑾,拜見太後娘娘。”
“這麼小的孩子,就不要讓她拘著了。”太後對寧瑾身邊的嬤嬤說。
嬤嬤把寧瑾扶起來,帶到太後麵前。
太後左右端詳一番,摸著寧瑾的臉蛋,頗為滿意的點頭。
“這孩子生的好,和你是一樣的美貌。”太後對側妃說,轉過臉,臉上的笑意轉瞬又湮滅,眼中騰出悲憫來,輕聲道:“她的神情和娉兒太像了,哀家看著她,就想起娉兒兒時的樣子。”
這話聽來就不是對寧瑾說的,可太後偏偏是在看著寧瑾。
寧瑾知道,那個“娉兒”就是過世的王妃。
“有斯父則有此子,人道之常也。”寧瑾說道:“母彆子,子彆母,白日無光哭聲苦。”
寧瑾話語帶哭聲,眼前朦朧,仍道:“事親以敬,美過三牲。然如今,寧瑾未儘孝道而母親過世。”
太後心疼的捧著寧瑾的臉,說道:“好孩子,不枉你母親辛苦教導你一場。快彆哭了,都是哀家的錯,引得你又要傷心了。”
寧瑾幾顆豆大的淚珠落下來,太後忙擦去了,心裡卻是感慨,宋寧瑾不愧是王妃教出來的。
“太後鳳體要緊,不該為寧瑾小兒之語惆悵。”側妃開口說話,頗為關切,又斥責寧瑾道:“太後麵前,怎能隻顧自己傷心呢?”
寧瑾心中正是想著,娘親這話,正中下懷。
“娘親教訓的是,寧瑾知錯了。”寧瑾認錯道。
這二人一言一語,讓太後想要追思追思都無從開口,心裡的盤算更是無處可打。
“是快到冬日了,不知道王爺能不能在年關之前回來。”太後悵然道:“宮中這一年縮減用度,為邊疆的戰士送了幾萬件冬衣,還有今年宮裡自己釀的百花酒,也送了過去,希望他們能在邊疆過個好年。”
“邊疆苦寒,此舉無疑是雪中送炭。”側妃迎合道。
太後微笑點頭,問:“府中事務繁雜,你身子重,可還順心應手嗎?”
說到這裡,側妃心中機警起來,答道:“太後關切,王妃在世時曾教導瑾兒管家事務,如今也是瑾兒在懵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