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狗仔,找個隱蔽的地方讓我姐下車。”
他一米八的個子,下頜線流暢清晰,但因為太年輕了,臉上的膠原蛋白有點奶萌,這種介於狼和狗之間的少年氣,令他出道兩年就擁有了一千萬粉絲。
夏鳶摸了摸弟弟的小卷毛,經紀人剛想說‘彆碰小澤男神做了兩個小時的頭發’,轉念一想夏鳶背後那位牛逼哄哄的大佬,經紀人把話咽進了肚子裡,那位大佬動動手指就能收購他所在的傳媒公司。
夏鳶下車後,在一些小巷子裡漫步找靈感,她在聖海莊園可以邊彈鋼琴邊哼歌詞,還有一套價格昂貴的錄音設備,但入住洋房後就沒這種待遇了。
秦默淮是一個心細如發的人,但他也能心眼比針小,把她的設備運過來隻是他一句話的事,但他愣著半個字都不提。
路過一家裝潢華麗的中古店時,夏鳶被櫥窗裡的一枚黑色尾戒吸引了,她腦中浮現出了秦默淮戴上黑色尾戒的樣子,尊貴張狂又霸氣,很符合他的氣質。
“這枚黑色尾戒價格多少?”
係著絲巾的店長優雅一笑,“女士真有眼光,這枚黑色龍頭尾戒價格六十萬。”
秦默淮每個月都會往夏鳶賬戶打十萬零花錢,如果她想買更貴的物品,床頭櫃裡有一疊黑卡任她敗家。
夏鳶跟秦默淮出門時才會帶黑卡,平時都是拿自己的銀行卡消費,雖然沒差。
她不是一個物質欲很強的人,捉住偷吃的前任時,前任狼狽如狗承諾給她兩千萬封口費。
她想質問前任這麼多年的互相砥礪、共同成長,在他心裡算什麼?
夏鳶最終沒有問出口,她重情誼勝過錢財,但前任顯然不這麼想,他已經迷失在娛樂圈的名利場裡。
尋找百分百契合的靈魂伴侶,是所有人一生的課題。
很遺憾,她還沒有找到。
香州最近的天氣陰晴不定,比秦默淮的心情還難揣摩,夏鳶剛想離開中古店,外麵就嘩啦啦下起了雨。
她在店裡躲了一會兒雨,等雨勢轉小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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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鳶居住的這棟洋房,隻有四層高,一梯一戶。
她在門外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又跺了跺黏在鞋麵的泥濘落葉,這才指紋解鎖進門。若是以前,她會毫無顧忌地伸手捏住爛葉,但這半年裡終究被秦默淮養得嬌氣了一些,也從他身上學會了潔癖。
天色陰沉,室內漆黑一片,夏鳶剛想摸索著開燈,就被人擒住了雙手,冷漠狠重的吻密密匝匝落在她臉上和鎖骨……
“啊——滾開!”
夏鳶嚇得臉色蒼白,誰在親她,誰闖了進來?
一道低沉磁性的喘息在她耳邊響起。
咦?
是秦默淮。
在房子裡沒找到夏鳶的那一瞬間,秦默淮氣得渾身顫抖,又忍不住笑出聲,陰鷙猩紅的眼眸鎖死了她。不該同意她搬出來,更不應該心軟撤掉監視她的保鏢,安全感弱爆的瘋批冷靜又癲狂地掉淚,“鳶鳶,我要把你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