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見,你不膩得慌?”
秦默淮低啞的聲線有幾分委屈,“從小爸媽就不愛我,我被綁匪抓走的時候他們還在度蜜月,如今連小乖乖都不愛我了。”
演戲演全套的瘋批哽咽了一聲,“我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不如今晚我們死在床上算了,爽死。”
秦默淮是保守派,過了二十七年高冷禁欲的生活,一朝老房子著火,什麼香豔露骨的話都敢說。
“……”夏鳶貼著手機的漂亮臉蛋燙紅,紅潤的唇瓣嘟起,隔空親了他一口。
秦默淮聲音變得滾燙急躁,“立馬來公司找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超過一分鐘,寶貝今晚就要難熬一分鐘。”
乖死了。
耳朵被他灌了那麼多汙言穢語,她居然沒有吭聲罵人,還軟乎乎親了他一口。
這種逆來順受的行為,把某個陰暗爬行的瘋批吃得死死的。
-
秦氏集團。
秘書早就在地下車庫等候,接到夏鳶後,帶她乘坐總裁專屬電梯,直上頂樓。
她喜歡宅家,不太適應嚴肅正式的場合,戴著粉色貝雷帽的小腦袋偏向秘書部看了眼。
忙碌的精英們齊刷刷看向夏鳶,把她嚇了一跳,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再亂看。
大家都好厲害的樣子。
殊不知在他們心裡,她才是最厲害的那位,居然降得住豪橫霸道的秦總。
聽說秦總的心理醫生不堪重負,每次給秦總做完心理疏導後,他也要去找心理醫生……
秦默淮正在翻閱一份文件,眼眸慵懶驕矜,看到夏鳶出現的那一瞬間暗了暗。
“過來。”
夏鳶脫掉外套,走到秦默淮對麵坐下,餘光瞥見了她的相框。
那是她過生日拍得。
手裡捧著一塊碎掉的草莓蛋糕,小臉被人抹了兩道奶油,纖細白皙的肩膀閃躲並笑著,又甜又嬌。
如果她沒記錯,旁邊應該還有她的弟弟和父母,但在這張照片裡被裁掉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拍這張照片時,夏鳶還不認識秦默淮。
應該是他調查了她的資料,覺得這張照片好看,所以單獨擺了出來。
秦默淮舌尖頂了一下上顎,眼睛在笑卻沒有多少耐心,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寶寶,我說的是坐過來。”
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惹他不快,夏鳶乖乖地坐在他腿上,麵對麵的距離太近了,很適合做壞事。
“我這樣會不會打擾你辦公?”
“不會,隻會提高我的工作效率。”
“那我要一直坐在你的腿上麼。”
“不然呢,你想坐在誰的腿上?”
秘書走進來送文件,猝不及防看到親昵的兩人,連忙閃退。
秦默淮不疾不徐道:“進來。”
秘書眼觀鼻鼻觀心,把文件放到桌麵上。
可不敢亂看,萬一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很難說這頭瘋批暴龍會不會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秦默淮握著鋼筆,突然感覺肩膀有點熱,他連忙挖出頸窩裡的小腦袋,一摸夏鳶的額頭發燒了。
“寶貝,醒一醒,你的額頭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