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想了想,將劍稍稍移了移,不再是緊貼著魏良臣的脖子,但還是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說說看看,你怎麼救高淮?”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姑娘可不可以容我起來,咱們掌了燈說話?”良臣趁勢想要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寧可站著死,也不坐著亡。
“不行!”那女人態度很堅決。
“你放心,我不會叫的…那好,我們就這樣說吧。”良臣察覺脖子又是一涼,那女人又將劍身緊貼在他的脖子上了。
“小家夥,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漢人的官可有講究,宮裡的官和宮外的官可走不到一起去…你做的是宮外的官,卻敢騙我和高淮是一夥的,還敢騙我高淮是你二叔的結拜兄弟,我看你是想死的快些是吧!”那女人冷笑一聲,手下一用力,劍刃立時劃破了良臣的肌膚。
良臣駭得忙道:“姑娘,我是閹黨!”
“閹黨?”那女人頓住劍,微哼一聲,“你們的閹黨不就是太監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非也非也,閹黨是說和宮中公公們走的近的官員,比如我這種。我二叔是太監,高伯伯也是太監,所以我就是閹黨…隻要和公公有關係的,都叫閹黨,我這樣說,姑娘明白了麼?”良臣麵色蒼白,脖子上可是有血流出來了。
那女人收住手,似在思考什麼。
良臣急道:“我真是替高伯伯洗涮冤屈的,姑娘若是殺了我,高伯伯可就真的完了。”
那女人想了想,問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也不過是個八品官,有什麼辦事替高淮洗涮冤屈?”
良臣搖了搖頭,道:“姑娘,你不要小看我這八品官,你可知我當的什麼官?”
“什麼?”
“文華殿中書舍人!”
“這是什麼官?”那女人顯然對漢人的事了解的並不多。
良臣問她:“文華殿,姑娘知道嗎?”
“我不知道。”那女人有個好處,就是自己不知道的事,她絕不會說知道。
不知道就好!
良臣鬆了口氣,連忙道:“文華殿是我大明儲君讀書進學所在,我就是這文華殿的官。所以雖然隻是八品,但姑娘可莫要小瞧了,因為我是儲君的親信。等將來儲君登基之後,我就是皇帝的親信!”
良臣這是往臉上貼金呢,就算他是文華殿的中書舍人,也不過是個虛銜,真有實事,也不過是個跑腿打雜的,哪是什麼儲君親信。
他這是在欺那女人不懂。
“皇帝的親信?”那女人怔了下,“這麼說,你是奴才?”
“奴才?”這個稱呼讓良臣愣了下,因為太熟悉了。
那女人以為良臣不明白意思,便道:“我們女真人管親信的人叫奴才。”
良臣一愣:“你是女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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