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奏疏隻要遞進了通政司,就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這道奏疏出現在萬曆桌上。
那樣一來,李成梁按程序就真得閉門請辭了。
不說是他,就是當朝首輔葉向高,同樣也得這麼做。
不管是否正義,程序就是如此。
所以,明知科道清流是幫隻會亂叫的鳥,可多少首輔重臣上台之後都得哄著他們,要不然工作沒法開展。唯一例外的就是那位改革首輔張居正。
隻是,良臣卻是不舍得把東哥“介紹”給熊廷弼,雖然以熊廷弼的為人,不一定吃東哥色誘這一套,但是,都是男人,誰也保不準他熊蠻子胸中也有一團征服女真格格的欲火呢。
再者,自己吃不到可以,但是送給彆人吃,不是魏良臣的行事風格。
所謂,我可以不乾,但是不能讓你們乾。
“那是科道清流,和我這個舍人不一樣的。”良臣覺得有必要跟東哥說清楚,他是給自己這個兩殿舍人貼了金,但是也不是如東哥想的那般,通過他就能讓李成梁閉門請辭。
“有什麼不一樣,你們不都是官麼?…你是皇帝的親信,你一定有辦法幫我的。”東哥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迷離,然後就變成閃閃發光,竟然主動湊過來吻了良臣一下。
這一吻,東哥的眼神頗是深情。
良臣愣了下,他的內心有些軟化。
“答應我,我就是你的人,你想做什麼都行。”東哥兩腿鬆了開來,但仍纏著良臣,使他有心無力,不能直掏黃龍。
良臣真正的猶豫了,他很躊躇,半響之後,他弱弱的說了句:“要不然…我試試?”
“嗯。”東哥的腿徹底鬆了開來,這是信號,允許魏良臣的信號。
“如果你騙我,我葉赫東哥必定殺你,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東哥都要親手將劍剌入你的心窩!”東哥在鬆開之後,不忘做最後的威脅。
“呃…”良臣最討厭彆人威脅他,低聲怒吼:“閉嘴!”
“嗯?!”
東哥一愣,旋即大怒,這少年想死不成,可馬上身子就是一顫。
良臣占有了她。
滋味無比美妙。
良臣都要飄了,好像自己是個船長,駕駛著小船駛入了東哥的港口。這種感覺,他無法形容。
東哥的眉頭皺緊,又鬆開,她知道,自己已經是這個漢人少年的女人了。
兩人誰也沒有多言,最後,東哥整個人崩得緊緊的,如山洪爆發,泥石流湧了出來。
一番酣戰過後,兩個人躺在那,雙雙呼著粗氣。
東哥沒有說話,她要給這個漢人少年一點思考的時間。
有時候,純粹的威脅和單純的身體,不一定能取得最佳的效果。
她在等這少年自己開口。
果然,許久之後,身邊的少年開口說道:“要做,就將事情做實。”
“做實?”東哥不知道這少年說的是什麼。
魏良臣撐著坐起,天氣有點涼,他披上了衣服,坐在那裡靜靜的沉思。
修身養性,現在,他需要治國了。
拿定主意後,良臣扭頭看了眼溫順的看著他的葉赫東哥,淡淡道:“就是讓奴爾哈赤和李成梁真的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