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頭嫩如何?蓮船僅盈握;鴛鴦不足羨,深閨樂正多。嘖嘖,正所謂清風明月無從覓,且探桃源洞底春!”搖頭晃腦一番,兩句淫詩便就此出爐,良臣感覺十分美好,看來,天生我材必有用。
禇英此時已經完全叫魏舍人帶了節奏,他本就不習漢話,不懂漢文,更加不知漢人故事,這些天來三番五次和魏舍人暢談高論,聽了許多有趣之事,眼下對魏舍人可是發自肺腑的佩服。
到底是讀書人,到底是做官的,魏舍人的胸中,用阿瑪的話說,那就是貨塞一肚啊。
看來,日後得閒,還是要跟二弟還有死去的老八他們學一學,找個漢人老師好生跟著學一學,不然難免叫魏舍人看輕了。
禇英痛定思痛,他反思自己之所以不為五大臣他們喜歡,原因就是性子過於魯莽。如若自己跟魏舍人這般通曉古今,典故經文脫口就來,五大臣他們又如何還敢小瞧自己。阿瑪那裡,對自己肯定也會刮目相看。代善那裡,想欺自己不讀書就是癡人說夢了。
當然,魏舍人才學高,雜學也高。
這《格格窺春圖》和上次送自己的那本無字天書,便是最好之證明。
性情中人,莫不如此!
男子漢大丈夫,就當如魏舍人這般灑脫。
都跟龔師傅一樣成天板著個臉,動不動就說教,也忒是沒意思的很。
魏舍人那邊不知何時停止了長篇大論,禇英還沒意識到時,那幅唐寅真跡已叫魏舍人卷好,細心的用紅綢子係上裝進卷筒裡了。
看魏舍人那認真小心的態度,禇英更加不疑這畫有問題,心中感動道:“舍人情份,我真不知如何相報才好。”
“大貝勒見外了不是?”良臣一臉不快,他是很樂意和廣略大貝勒一起探討人生妙處的,因為,知己難尋啊。
史書誠不欺我,這位廣略大貝勒確是個性情中人。
好色,不是錯。
“我們漢人說人生有四鐵,隻要做到了這四鐵,不是兄弟勝似兄弟。”良臣臉上掛滿笑容。
“噢?”禇英頭次聽到這說法,大為好奇,“哪四鐵?”
良臣輕聲一笑,悠悠說道:“便是一起讀過書,一起扛過刀,一起摸過雞,一起分過臟。”
一起讀過書,一起扛過刀,一起分過臟,這三樣廣略大貝勒都能聽明白,隻是一起摸過雞何解?
“這一起摸過雞嘛…”良臣眼珠一轉,露出一臉的賊笑,湊在禇英耳畔輕聲說了句。
“嘿!”
禇英聽的是眼睛一亮。
“做了這四樣,大貝勒說是不是就是鐵哥們了?”
“不錯,確是這個理!”禇英忍不住大笑起來,不住點頭。
“不過不怕大貝勒笑話,其實那雞沒甚意思,彆看我年紀比大貝勒小上一些,不過於女人之道,卻是有彆樣經曆啊。”
良臣一臉得意的同時,亦是一臉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