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欺我太甚!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看著麵前的明朝副使正貪婪的看著那四箱財寶,奴爾哈赤在心中冷冷一笑。
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多黃金,良臣不免多看了幾眼,發現自己這樣不好,忙將目光從四箱財寶上收回,然後輕咳兩聲。女人,他接手了,錢,他也要了,可是有個手尾他得解決下。
“都督,聽說洛洛兒生有兩子…”良臣語調拖的長長的,保證黑臉老漢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這個問題很現實,魏舍人可以捏著鼻子把瓜爾佳氏帶走,可總不能還把兩個拖油瓶也帶上吧。
舍人可不想當便宜老爹,他老人家如今芳華正茂著呢。
奴爾哈赤人老成精,如何聽不出魏良臣的弦外之意,當下就道:“賢侄大可放心,洛洛兒那兩孩子乃是本督親侄,我愛新覺羅家的後代,本督自會妥善照顧,不勞賢侄為他們操心。”
老漢,你真好。
良臣這一次,是真的感激奴爾哈赤。
不過總覺得自己虧了,跟四箱珠寶比起來,他魏舍人的價值絕對遠超百倍,甚至千倍、萬倍也不止。
得再撈點什麼,不能就這麼把自己便宜賣給老漢。
良臣眼珠一轉,想到一事,立即一臉為難道:“都督也知道,我奉天子之命前來建州,是為高淮欠款事…所以,這欠款的事若不解決,我實無顏麵去見天子…”
“這個嘛…”
奴爾哈赤笑了起來,用女真話對一侍衛吩咐了幾句,很快那侍衛便去取了一隻盒子過來。
盒子打開後,裡麵是一大疊白條,上麵無一不印著高淮遼東礦監的大印。
數目有多有少,多者數千兩,少則數百兩,甚至還有一張欠條上打的竟是今收人參數根雲雲。
良臣粗略翻了下,深深敬佩高淮。
論打秋風,還是高公公棋高一招。
“如此,多謝都督了!”
良臣唯恐奴爾哈赤反悔,將盒子挾在腋下,然後一臉惋惜道:“事情已了,我不好再叨擾都督,明日便回沈陽麵見恩師,爾後回京。”
奴爾哈赤巴不得魏良臣趕緊走,至於高淮手下打的那些欠條,他原本也沒指望明朝真的給他兌現。當日據關討款不過是應李成梁的請求,配合他扳倒高淮而矣。
當下主客二人說了幾句客套話。未幾,便就此道彆,出了大衙門後,良臣就看到一隊辮子兵將那四個大箱子抬了出來,顯是要跟他回驛站,不由竊喜。
能不樂麼,天上掉的餡餅啊!
隻是想到瓜爾佳氏個地雷,又不知奴爾哈赤後麵的手段,良臣心裡也是沒底,高興勁頓時就打了折。
掃興的四處看了看,沒見禇英的人影,想來這位拿了影帝的大貝勒已經回府,便尋思著明天要走了,得跟大貝勒道個彆,互道一聲珍重,這樣一來留給大貝勒難忘的印象,二來也是將雙方的友誼再鞏固一下。
想到這,良臣便吩咐那隊辮子兵將東西抬到驛館,交由鄭鐸收下,然後就要往大貝勒府去。可緊接著,就有辮子兵把瓜爾佳氏押了過來。
看著瓜爾佳氏一臉羞愧,以及一臉無知,不知命運的可憐樣子,良臣心裡不由軟了些,便先帶瓜爾佳氏回驛館。
瓜爾佳氏到這會也不知發生什麼,渾渾噩噩的隻知跟著魏良臣走,一路上什麼話也不說。
良臣當然不可能娶她為妻,頂多留在身邊伺候,不過如何安排法,也是個難事。想著是留在沈陽還是帶回關內時,尚伯芝卻急匆匆的找到了他,說是沈陽有信要他魏舍人親拆。
“誰的信?”
良臣好奇接過,信封落款是便宜老師楊鎬的。拆開信後一看,頓時暗罵自己一句:虧了,真他娘的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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