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床事精神爽,那股子騷勁和得意勁止不住的從他眉頭飛出。
昨晚,小田他們倒是沒聽到什麼動靜,就隱約聽見吳姑娘啊了一聲,接下來便沒什麼了。
加上這吳姑娘和天使公公都睡幾天了,所以小田他們倒沒往彆處想,隻是一個個被天使公公的春風感染到,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良臣笑哈哈的走下樓,耐著性子等秀芝姐下來共進早飯。
他相信小娘皮不會在被窩裡呆太久的,她總要適應她的新身份。
未過多久,新為初婦的身影出現在了樓梯口。
看到樓下的良臣正一臉壞笑看著自己,吳秀芝氣的臉皮繃的緊緊,偏是半句惡語都罵不出來。
她能說什麼,能罵什麼?
饒是她性子再辣,那種事她也沒臉在這大廳廣眾說出來吧。
狠狠瞪了眼那家夥後,她望了眼樓梯,眉頭皺了皺,然後扶著扶手小心翼翼的邁下去。
吳花姑娘不舒服麼?
小田和真田一臉關心的看著天使公公的家鄉女人。
吳秀芝下樓步履明顯艱難,每走一步都會不為人注意的顰眉。
這細微的動作小田他們這幫倭大呆子自是不會注意到,可良臣卻仔細看在眼中,不由大是心疼,罵自己操之過切了。
“呀!秀芝姐小心!…慢著點,我扶你下去。”良臣箭步奔上樓梯,不由分說的一隻手抱著吳秀芝的腰,一手搭在扶手上。
“都怪我不好,傷著了秀芝姐。”良臣頗是有些愧疚。
吳秀芝聞言,羞臊難耐,很想甩開良臣的手,可那麼多人看著自己,她不好意思這麼做。
高高興興的摟著小娘皮下樓後,良臣就吩咐端上早飯。
吃的兩種滋味,良臣越吃越歡喜,吳秀芝則是越吃越氣悶。
可正如那家夥所說,生米煮成熟飯了,就算這會潘小郎君悔悟來尋她,她又有什麼臉麵跟人走呢。
她現在,實實在在魏家的媳婦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沒後悔藥吃,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隻不過,定是要將事情弄明白,你魏良臣明明是個太監,怎麼就能…那個了。
吃完飯,良臣就下令出發進京,不是去左安門的辦事處,而是直奔南海子。
他沒帶吳秀芝去南海子,而是讓真田駕著馬車將她先送到辦事處,又要真田傳話上鄭鐸和陳默趕往南海子。
他的魏字營是禦馬監開的口,掛在武驤右衛編製上,所以軍營這一塊就得武驤右衛的監軍太監王永壽幫忙落實。
這事,早在良臣離京前雙方就確定過了,現在良臣過去就是要看看王永壽給他的人安排在哪裡。
解決了住的問題,才能進行下一步。
要不然十營兵辛辛苦苦跑到京師來,卻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無疑會極大打擊他們的積極性。
確定營地沒問題後,良臣還得和王永壽去見劉吉祥,將招兵的具體以及開銷向這位提督太監報個賬。
因為急著辦事,馬速自然就快了點,結果路上有一個飛虎兵差點和輛馬車相撞。
馬車上的人初始倒沒怎麼,但見對麵領頭的是個青袍太監,頓時就有聲音傳了出來。
“天子腳下,禁宮何敢如此奔馬,也不怕撞著人嗎!”
伴隨著這聲無比渾厚的質問聲,馬車上走出一中年男人,此人相貌十分奇偉,胡須張開像戟一樣,讓良臣見了都為之稱奇。
這中年男人相貌實在是出奇萬分,很像大佬。
事實上,這位確是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