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看的眼直了,魂也沒了。
不是嚇的,而是美的。
因為,那兩個靚麗身影,照民間的規矩,都是應當和他魏公公一起浸豬籠的。
當然,要搞擴大化的話,公主殿下也得屈身進去。
生當同一床,死當共一籠。
大丈夫如此,死不瞑目。
不過,她們進宮做什麼?
魏公公美滋滋的看著兩個闊彆已久的女伴,心裡困惑她們怎麼跟朱常洛父子一起進宮的,這小爺父子倆大清早的又來做什麼。剛才王安急匆匆的去哪,是不是和這事有關係。
因為情報來源太少,宮裡也沒有任何根基和眼線,使得魏公公就是抓耳撓腮也不可能知道發生什麼事。
西李最先感到異樣,似乎遠遠有一道火辣的目光正在盯著自己。
那目光,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進去般。
她本能和朝右手側看去,這一看,也是一陣恍惚。
待確定是那家夥後,西李的臉色明顯變得異樣,隨之呼吸有些急促,她竭力迫使自己不要去看那個家夥,但還是忍不住看了又看。
那家夥,微笑著,背著手,注視著她。
君在長江頭,我住長江尾…
雖然彼此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可這短短的距離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
西李的心狂跳,她害怕自己會叫出來。
她壓抑著要爆發的情緒,腳底卻好像加了塊石頭般,有點邁不動。
客印月是第一個察覺到李娘娘突然慢了下來的人,旋即她就注意到李娘娘有什麼不對。
很快,她也看到了那個人。
但她隻是掃了一眼,就將視線移回前方,與先前一樣,略微低著頭,輕輕的跟在李娘娘的身後。
她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甚至於內心都沒有任何波瀾起伏,仿佛什麼也沒發生。
然而,她的目光卻有那麼一絲冷冷的寒意在內。
這寒意,隻針對她身前那個突然慢下來的女人。
“怎麼?”
後知後覺的朱常洛終於察覺到他的寵妃離他有些距離,他停了下來,牽著兒子朱由校的小手,關切的看著西李。
“沒什麼,壽寧在那邊。”
西李的掩飾可以說是很倉促,也很狼狽,但朱常洛卻是怎麼也不會知道她的倉促和狼狽是為何。隻道愛妃因為擔心見到父皇和貴妃,有些緊張而矣。
客印月在側後方掃了李娘娘一眼,一臉坦然。
朱常洛明顯有些不自在,壽寧的出現讓他的眉頭輕皺了下。
他不喜歡這個妹妹,甚至他不喜歡所有的弟弟妹妹。
因為,他(她)們讓他體會不到任何親情。
隻是,他習慣忍耐。
他必須當好大哥,或者說,他必須演好這個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