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廣和沙千刀不答應也得答應,他們如今真是吃不消揍了,最重要的是,他們摸不透這姓魏的小子什麼來頭。
因為,對方一口一個劉督公,又什麼監軍王公公、宋公公什麼的,聽著好像和他們的單位高層領導都是燒過黃紙,喝過雞血的關係。
對方的架勢看著也不像是吹牛,至少,人身後帶著的這十幾條打棍就不是一般公公的標配。
兩人現在對當初的事也是萬分後悔,早知道這小子進京是為了當老公來的,他們何必把事情做的那麼絕。
弄不好,這小子叫王乾娘哄來,就是為了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
現在好了,這等大事叫他們給毀了,往後能有他二人的好。
欲哭無淚。
幸運的是,這小子沒有往死裡弄他們,這稍稍讓人心安些。
至於潘寡婦,二人也是顧不上了。
但願,能挺過去吧。
王婆子嘛,二人想都不去想,就這老婆子的能耐,怎也不會一棍就給擊倒了。
“公公,您慢些!”
胡廣很有眼力,殷勤的上前就要攙扶魏公公,結果被小田一個怒眼瞪了回去。訕訕的站在那賠著笑。
沙千刀臨走時,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那一眼,很複雜。
王乾娘始終賠著小心,等到人走光後,這才呼了口氣,趕緊將院門栓了,然後摸到潘寡婦屋外,輕聲喊了聲:“我說姐兒,那小雜種走了。”
卻是不見潘寡婦回她,心裡一驚:莫不真出了事?
越想越驚,十來條漢子,一個個餓虎撲食的,潘寡婦本就叫丘全那老貨弄的傷了身,指不定就給弄死了呢。
惶恐之下,就把門推開了。
進屋一看,潘寡婦倒是還有氣,可無論手腳都僵硬的很,還微微在抖。
憑借多年經驗,王乾娘一眼就看出這是脫了陰,抽了筋。
急忙上前又掐又捏,好不容易才把潘寡婦緩過來。
“這個殺千刀的…他要有本事自個來弄我啊,叫幫狗腿子算個什麼…”潘寡婦罵的上氣不接下氣。
王乾娘忙叫好祖宗,莫要再罵咧,萬一人在外麵聽著,不就又惹出事來。
潘寡婦倒也真是怕了,真要再來一幫子人,她這小命說不定真的丟了。
好在,床頭櫃上摞的一堆堆的銅錢,給了她稍許安慰。
真個敢白玩她不給錢,她可不認賬,撐著身子也要去官府把那沒鳥的小雜種給告了!
魏公公路上也在想這個事,他為什麼非要給錢呢?
不給錢可不可以?
好像不可以。
給錢是嫖,大明律不抓人勞教。
不給錢就要管了。
兵仗局軍器監的陸太監也是個好說話的人,隻要魏公公給錢,藥子這塊他就能幫忙。
“王公公給藥子局打了招呼了,魏公公要多少,咱們就賣多少。”陸太監是剛剛從兵仗局趕來的,並且先了魏公公一步和藥子局這邊的人“勾通”過了。
在陸太監的陪同下,魏公公看了貨。
火藥局占地極大,幾乎占了王恭廠三分之一區域,裡麵從事火藥製作的匠人據陸太監說有幾百個。儲存的火藥數量也是極多,並且除了火藥之外,局裡還存了大量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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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骨嫂剛出院,結果她爺爺卻查出肺癌晚期,這兩天帶著到處檢查確認,並且還要先頂上照顧,所以耽擱更新。
現在,基本上沒骨頭什麼事了,不會再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