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裡,則是思量一件事,那便是幾時把名字給改了。
“你知道就好。若非在意你,我何必如此。”客印月傾聽著情郎胸腔的聲音,撲通撲通的,甚是好玩。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良臣兩手一抄,將巴巴抱的緊緊,隻是眼神很是迷離。
被情郎抱了一會,客印月身子微動了下,然後輕聲在情郎耳邊低語一句:“多久沒嘗過腥了?”
情朗自是說許久未有過。
“世上哪有貓兒不嘗腥的。”客印月嬌笑一聲,也不計較良臣說的是真還是假,在他臉上親了下,羞道:“今晚叫你嘗個腥。”
唔!
這個好。
良臣受用,卻又詫異:“你不是要替二哥守節麼?”
“他不介意的。”
說完這話,客印月便抱著良臣躺了下來,爾後將情郎的手夾住。
良臣意動情動,默誦佛號:善哉善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翻身壓了上去。
一番雲雨,嘗完腥後,良臣筋疲力儘,累的直吐舌頭。
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誠不欺他。
“還說沒嘗過腥,就你這樣,不知偷了多少呢。”
客印月掐了良臣一把,雖說良臣終是叫她快活了,但過程之中卻明顯有幾次青黃不接。身為女人,客印月如何不知緣故。
這混蛋,定是在彆的地耕多了。
良臣訕笑一聲,鐵打的漢子,流水的女人,以後是得節製些。
想了想,輕聲道:“巴巴,我過兩日就要離京了。”
客印月怔了一怔:“要去多久。”
“不知道。”良臣搖了搖頭,他也不確定。輕輕撫摸著巴巴的臉蛋,柔聲道,“我不在的日子,你可要照顧好自己。”
“這些年,也沒人照顧我。”客印月的聲音有些幽怨。
良臣親了她一下:“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的。”
客印月嗯了聲,問他:“你夜裡還走麼?”
“不走。”
都這麼晚了,還能去哪。
良臣正想摟著巴巴好生睡一覺,卻發現巴巴的手不老實,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讓你多吃點。”
客印月唔唔兩聲,含糊不清。
良臣驚住了,驚駭難言。
許久許久,良臣長出一口氣。
這口氣,是升天,也是解脫,更是劫後重生般的慶幸。
旋即,卻愕然的看著身邊的巴巴。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我想給你生個孩子,免得你以後沒了子孫根,埋怨我沒給你魏家留香火。”
客印月說話的時候,身子下麵墊著厚厚的被子,兩條白嫩的長腿緊緊豎在牆上。
人世間,唯有倒流方顯真情。
良臣,很感動。
老祖奶奶竟然要給他老魏家留香火,這真是…無以言表。
…….
次日離彆,良臣和巴巴手拉手,彼此深情對視,互相交待若乾後,又是一番兒女情腸。
最終,魏公公難舍難分的揮淚告彆。
洋財未發,何以家為!
舍小家,顧大家,方為人間正道。
“巴巴,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魏公公含淚將視線從同樣梨花帶雨的老祖奶奶臉上移過,他痛苦,萬分痛苦。
因為,他有句沒敢說。
那就是,巴巴,你千萬不要背著我偷人啊!
巷子兩側,小田他們守了一夜,儘忠職守。
望著天使公公扶牆而來,眾人都是心疼:主公辛苦了!
“公公,你手沒事吧?”真田上前扶住魏公公,一臉舍不得。
“我手有什麼事?”
魏公公不想在手下麵前丟人,奈何真要人扶上馬才行,於是假裝宿醉,搭在真田身上。
連番劇烈運動,讓他身體被搗空,單憑自己想要上馬,頗是困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見到天使公公能夠上馬,真田和小田他們都是長鬆一口氣,個個一臉慶幸的樣子。
魏公公看的莫名其妙,咱家是腿肚子不得勁,你們愣瞅我手做什麼!
走到半路,才算回過味來,頓時惱羞成怒:咱家有那麼不堪!
帶著一肚子火回到南苑營地時,鄭鐸卻過來報稱說小國舅一大早就派人過來等著魏公公哩。
鄭國泰這小子還記著我?
良臣現在對鄭國泰很沒好感,因為這小子自打把他弄進京後,對他魏案首就不聞不問,十足一個負心人啊。
便是不能阻止他姐夫的荒唐事,事後提上幾盒點心,帶上幾張銀票探望一下他魏公公,也是極好的啊。
不過聽壽寧說,鄭國泰倒是認購了三十份海事債券,因而說起來,人家也是他魏公公的客戶。
客戶永遠是上帝。
魏公公公私分的明,當即叫人把鄭國泰使者帶過來,想看看這位國舅爺無事不登三寶殿為的啥。
人帶過來後,他倒是愣在那裡:眼麵前這人不是那胖子是誰?
那胖子也是愣住了:眼麵前不是那鄉野小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