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這大白天,你又想什麼?”
東宮承華殿,正在喂孩子的西李被突然從後麵出現,一把抱住她的太子殿下嚇壞了。好在懷中的女兒已經熟睡,要不然準會被驚到叫嚷起來。
西李是正月生的孩子,幾個月下來,她的身材明顯比從前豐滿許多,看著頗是雍容華貴。
“想什麼,當然是想抱抱愛妃了。”
太子朱常洛笑咪咪的看著西李,試圖拿手逗弄熟睡的女兒,不過發現女兒已經睡著,便伸回了手,然後很自然的握在了西李剛剛哺育的飽滿處。
這一握,較從前都拿不住,摸著也是甚軟,手感十分的好。
“不是與你說了麼,該斷奶了,以後便叫乳母們喂。那個客印月就不錯。”朱常洛的笑容看著很色相。
“女兒是我自個親生的,我這做母親的不喂,讓彆人喂算什麼回事。”西李沒好氣的拿開小爺的手,將一塊乾淨的白帕墊在了懷中。這是怕脹出來弄濕衣服。
“彆人喂又如何,校哥兒不長得很好。”
朱常洛嘿嘿一笑,舔了舔沾了汁水的手指。
他這是真的開心,因為不久前,他的第二個兒子出生了,他高興的給其取名為朱由檢。這樣一來,他就有兩個兒子了,不比老三常洵差。
宮中的萬曆知道新得一孫兒後,也特意派內侍過來賜了不少物件,這讓朱常洛十分激動,對之前父皇漠視母親下葬的事多少也原諒了。
“殿下真是跟個小孩似的,也不怕叫人瞧見發笑。”西李走到床邊,將女兒輕輕的放進搖藍之中。
其實,如果不是那個人曾經與她說過母親親自哺喂的好處,西李恐怕也不會堅持這樣做。
幾個月下來,她總覺得身體前處似乎沒有以前堅挺,有些下墜了。
女人天生愛美,西李尤其愛美,她知自己能哄得太子殿下暈東暈西,全靠自身美豔,因而自是不能容忍身體的變樣。
她想著,再喂兩個月就給女兒斷奶,然後好生恢複,這樣就不怕小爺會嫌自己了。若有機會再和那小子獨處,也斷不會叫他恥笑自己是什麼過來人、小大媽了。
“你不去看你的寶貝兒子,跑我這邊來做什麼?”
西李的神情看著很是幽怨,這半個月小爺可一直都在東李處,不是看剛出生的檢哥兒,就是對那劉淑女噓寒問暖,今兒怎的想起自己這個生了女兒的可憐人呢。
“當然是想愛妃了。”
朱常洛哈哈一笑,拉著西李坐了下去,順手摟著她的腰,然後鬼鬼崇崇般湊在她的耳邊道:“愛妃,我給你講個故事。”
西李好奇問:“什麼故事?”
朱常洛嘻笑一聲:“我聽前院的大魏說的,很有趣的一個故事。”
“魏朝麼?”
這個人名讓西李有些厭惡。
“是他。”
朱常洛沒注意到愛妃臉色不愉。
西李側頭看著丈夫,正色道:“魏朝心術不正,殿下以後離他遠些。”
“怎會呢,大伴常誇大魏辦事可靠,將來能大用呢。”朱常洛不以為然,他覺得很朝這人還不錯。
見狀,西李也不願多說,說多了太子怕是以為自己是在說壞話呢。她隨手拿起針將,將已經繡好一半的女兒小衣攤在腿上,一邊繡一邊問道:“對了,陛下給校哥兒定的大伴回來了麼?”
“哪個?”朱常洛一臉發懵。
“李進忠啊。”
西李真不知拿這個丈夫怎麼是好,這麼大的事他怎麼能忘了呢,便提醒丈夫道:“就是那個內官監魏公公的二叔。”
“他啊?”
朱常洛想起來了,旋即卻是嗤笑一聲:“那個姓魏的小太監現在自身難保,他二叔怕是不能給咱校哥兒當大伴了。”
“怎麼?”
西李一驚,手指頭叫針剌了下,疼得心頭一顫。
“愛妃沒聽說麼,那小太監在江南闖了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