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牽腸掛肚的情緒,莫說侯二在時她不曾這樣過,就是兒子國興她也沒這樣過。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每日每夜替良臣擔心,盼著菩薩神仙們救救他,盼著江南那事弄錯了。
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這種以淚洗麵的日子,客印月真是過的極委屈,極苦。二叔能當著她的麵放聲大哭,她卻對誰去哭訴。
她又憑什麼為良臣哭訴。
她和他,什麼都不是。
彆人知道了,隻會罵她是個自找的賤人,還能說她什麼。
“不可能!”
二叔的腦袋跟撥浪鼓似的搖了起來:“不可能,我那侄兒那麼好讀書的一人,怎麼可能放火燒人家書院,又怎麼可能去害人家書院的老爺咧!….”
可是客媽媽的眼神分明在告訴二叔,這一切是真的。
二叔哆嗦了一下,不顧身份一把抓住客印月,然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對方麵前,苦苦哀求道:“大妹子,你行行好,你帶我進宮去見李娘娘,求娘娘救救良臣吧…良臣這孩子真不是壞人,他不可能做這種事的啊…”
“二叔,你彆這樣,先起來,”
客印月神情淒涼,她不是沒有去找過西李,可李娘娘卻說這事她管不了,要她客印月也不要多事。臨走時,李娘娘更是用警告的目光瞪了她一眼,這一眼隻讓她什麼勇氣也沒有了。
“啊?不對,不對,我進不去,進不去…”
二叔似是想到什麼,不住的喃喃,說什麼進不去的話。這把客印月懵住了,不知道二叔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見二叔身上臟的很,還有怪味,便想打水讓二叔洗洗,可不待她去拿盆子,就見二叔突然衝出院子,頭也不回就往巷子外跑。
“大妹子,你歇著,我去求劉公公。”
二叔隻說了這麼一句,等客印月追出去時,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中了。
二叔沒到彆的地方去,他奔的是北安門。但他沒辦法進宮,不說現在宮門已經關了,就是沒關,他也進不去。
這一晚,二叔就是睡在北安門城牆邊上的,他想見劉公公——禦馬監的提督太監劉吉祥劉公公。
二叔想求劉公公幫他救侄兒良臣,哪怕他知道劉公公根本不可能為他這麼一個老夥者出麵救犯了那麼大事的侄子,但他還是堅持在宮門外守侯。
因為,萬一人劉公公願意幫他救人呢。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二叔是良臣在京裡的唯一親人,他這做叔叔的又怎麼能看著侄兒死呢。
接連兩天,二叔什麼地方也沒去,就蹲在那,任過往的宮人太監從他麵前經過,任過往的熟人打趣他李大傻子怎麼回來了。
二叔不跟任何人說話,不管彆人怎麼戲虐他,他都不說話。
直到,劉吉祥公公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劉公公平常不大在禦馬監辦差,倒是常去南苑,不過他在宮外也有宅子,隻是二叔不知道在哪而矣。
二叔已經僵硬的身子在劉公公從轎中走下的那瞬間,好似有千千萬萬的血氣一下流動在身體般,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一個箭步上前就撲到了劉公公的轎子邊,哀嚎的聲音之大,把四周過往的宮人太監們都給驚住了。
“劉公公,您老人家發發慈悲吧!”
…………..
穿越先秦,成了魏國武卒,卻是秦始皇統一前夕,投降必死之下,他該何去何從?新人新書,考究向,值得一看——《戰國魏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