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吃清屎的叫獸延蟲年打賞百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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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頭皮發麻的同時,視線落在了王月娥的肚子上。
旋即,打了個冷顫。
天哪,這真是太禽獸不如……太剌激了。
真是百年難得的番號。
公公下意識的朝腳尖看了下,再抬頭時,耳朵根子都發燙。
衣冠禽獸,果不虛傳。
再看胸前青袍官服上繪的彪,是那麼的栩栩如生。
也不知當年太祖爺怎麼想的,有鳥的沒鳥的都繡同樣的禽獸,搞的大明朝堂內外儘是禽獸,給後人留下了衣冠禽獸這成語。
不過,如今要被人說一聲衣冠禽獸,那可是吹捧並羨慕的。
衣冠禽獸者,官也!
一般人,可當不得這美稱。
公公心思發熱,他這人最喜歡勇於嘗試,葷淡不忌的。
想當初身上沒錢時,五個銅板的都對他老人家有致命誘惑呢,況眼前這位。
瞧肚子,四五個月,正是不礙事的時候。
不過,魏公公顯然自作多情了,人趙家兒媳的意思肯定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況且,人就是真有這個意思,你魏公公也不能擎天一柱,霸王舉鼎啊。
要知道,他的假太監身份固然能讓他在江南狐假虎威,可同樣也能要他的命。
再說了,他又不是人王月娥的真公公。
趙家兒媳的意思是花錢破災。
“還請公公說個數,隻要我趙家拿的出,月娥便悉數奉上,隻求公公能放還我家老爺!…”王月娥說的甚至是堅決,也甚至是可憐,麵對著這個明顯比她還要小的太監,眼眶都紅了。
真是我見猶憐啊。
魏公公春心蕩漾,旋即警醒,暗自收斂邪念。
“咱近君養親,自小便受聖賢教誨,固不知什麼大道理,但清廉自居還是省得的。”說這話時你要說魏公公心裡沒有失望,那肯定不可能。
便是不能假戲真做,磨磨豆腐也是好的嘛。
這趙家兒媳無論是姿色還是體態,都是十分的養眼,不輸於佟佳氏。且難得的是,這位可是真正的良家。
一想到良家二字,公公嗓子眼就冒火,急忙端起茶碗灌了自個一口,然後暗罵自家真不是東西,如何能有這種齷蹉之心。便是人趙家兒媳真肯伺奉他魏公公,他難道還真要趁人之危不成。
聖人說過,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但此出手非彼出手啊。有可為,也有不可為。
做人,還是有點底線良知的好。
念及此處,頓時聖人附體,端坐椅上,一臉正色,緩緩說道:“趙恒友通倭走私,犯了大明律法,咱家身為提督內臣,代陛下巡訪大江南北,監督海事,若有法不依、執法不嚴,上無顏麵君,下愧對蒼生……此事,不容商量。”
說完,見趙家媳婦急的都要哭了,心中不由一軟,但還是硬著心腸揮手道:“犯事的是趙恒友,咱家不會株連趙家其餘人,你孝心可嘉,但王法無情,回去吧。”這是實情,趙恒友被抓,趙家上下卻是沒事的。
畢竟,趙家和被滅門的錢家不同,前者隻是不合作,後者卻是想要他魏公公的命。
“回去?”
聽了魏公公這話,王月娥神情更是淒慘,“公公不放我家老爺,民女能回哪裡去。”
“自是回你趙家,咱家可不曾抄你趙家。”
魏公公也是態度堅決,人,他是真沒辦法放的。
因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