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聞言,臉突然紅了下,繼而卻顰眉。
“這習慣可不好,不能慣著。”
貴妃注意到女兒的胸部叫外孫咬了下,笑著捏了捏小家夥的臉蛋,引得小家夥十分不滿,張嘴就要哭。
壽寧心道當爹的就這德性,能怪孩子麼。
貴妃被外孫的樣子樂的笑了起來,壽寧忙收拾了下衣服,哄起兒子來。貴妃也在邊上幫著哄,不一會,小家夥就睡著了。
壽寧忙將孩子放到搖藍中,蓋好之後便與母親說話。說了沒幾句,衣服卻濕了。
貴妃問了句:“可是奶多脹的?”娘兒倆在屋內,自是沒有什麼說不得的話。
壽寧臉紅了下,微微點頭:“一直都脹,有點多,寶寶喝不了。”
貴妃是過來人,自是知道怎麼回事,便讓女兒多擠擠,平日內衣裡多塞一些。囑咐幾句後,貴妃隨口說了句:“也彆浪費了,多出來的讓駙馬喝。”
“母親…”
壽寧叫貴妃這句話弄的臉一下都紅了。
“有什麼害臊的,都當娘了。”
貴妃笑著搖了搖頭,與女兒又說了一些如何帶孩子的事後,她起身將一件赤金鑲玉遞在女兒手中,道:“你父皇特意讓銀作局打的。”
壽寧忙接了請母親代她謝過父皇。
“他是你爹,有什麼好謝的。行了,我也回去了,你過幾日帶孩子進宮讓你父皇瞧瞧,也叫他高興高興。”
一聽母親現在就要走,壽寧自是不願意,讓母親無論如何吃完飯才走。
貴妃卻是執意回去,壽寧隻得送母親出府。
回到宮中後,貴妃還沒來的及去見丈夫,慈寧宮那邊突然來人說太後有召。
“太後找我做什麼?”
鄭貴妃莫以為彆的事,隻道太後那邊想知道壽寧孩子的事,便忙去了,卻沒想太後根本不是問孫女和重外孫的事,而是訓斥起她來。
“皇帝去年就與閣臣說福王今年出京就藩,可為何年後至今,並不曾見福王那邊有所動靜的。肯定是你在這中間又蠱惑了皇帝,使得他改變了主意。”太後先入為主,認定福王還不就藩是鄭貴妃從中作梗。
本就對這個偏心婆婆不滿的鄭貴妃也懶的辯解,答道:“聖母今年壽誕,應令常洵與祝,是以遲遲不行。”
太後聞言,麵色轉怒道:“你這女人也可謂善辯了。我子潞王,就藩衛輝,試問可來祝壽麼?”
鄭貴妃滯住,不敢多言,隻好唯唯而退。回到宮中,見丈夫正在花園賞花,想著在太後那裡受的氣,不由上前將那些花都打落。
“愛妃這是怎麼了,誰惹著你了?”
萬曆一臉納悶,不知貴妃怎的生這麼大脾氣。
她不是去看壽寧母子的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