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親娘親不如皇爺親。
在皇爺麵前,魏良臣不打個小報告,真是對不住皇爺。
萬曆果然皺了眉頭,不快的問道是:“誰攔的你?又是誰不讓你見朕?”
“奴婢不敢說。”
魏良臣低下頭,這時要裝作有些膽小才行,如此才能增加真實性。
前世那幫寫網文的不都經常這樣描繪麼,唔,叫什麼扮豬…
豈曾想,眼前卻有一黑物飛來,徑直砸在他額上,雖說不疼,可也把人嚇了一跳。
“陛下?”
魏良臣失聲喊道,他是扮豬,不是真豬啊。
再瞧地下,一隻枕頭躺在那。
“這天下還有你不敢的事?”
萬曆氣的眉頭都挑了起來,“你是不是以為你在江南乾的那些事,朕真的都不知道!”
“奴…奴婢該死!”
魏良臣雙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腦門子滿是冷汗。
“要不是朕,你以為你不該死麼。”
萬曆氣鼓鼓的走到魏良臣麵前,然後狠狠敲了下魏良臣的腦袋,罵咧道,“以後在朕麵前不要裝,朕雖然不出宮,可朕心頭明亮著,要不然朕豈不真成了昏君庸君?”
魏良臣哪敢接話,不過也聽出萬曆似乎並無意治他的意思,心情頓時放鬆,膝蓋雖然跪的生疼,可還是很舒服。
女婿跪丈人,天經地義。
又覺萬曆要是再敲自己一下就好了,因為剛才那刻,他感覺自己是想學長生不老術的孫猴子。
這是愛的敲打,也是好兆頭啊。
說明什麼?
說明皇爺沒拿他當外人看。
這可是一個大大的進步,可以後再想進步的話,就得加價了。
真是痛,並快樂著。
“起來吧,”
萬曆見魏良臣耷拉著腦袋不敢看他,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也是好笑,哼了聲:“快說,是誰攔的你!”
魏良臣一邊夾著鳥起身,一邊弱弱道:“回陛下,是錦衣衛的人。”
萬曆聽後眉頭皺了下:“是駱思恭麼?朕不是與他說過不要管麼…”
魏良臣縮鳥做人,知趣的不吭聲。
小報告嘛,未必要打明白打全,隻要能在領導心裡種下點東西就行。真挑明了說,弄不好就成讒言小人了。
萬曆側身瞥了眼魏良臣,問道:“你認為是誰不讓你見朕啊。”
“奴婢不知道。”
趕在萬曆再要敲人時,魏良臣又補了句,“能讓錦衣衛出麵攔奴婢的,想來是大人物。”
“大人物?”
萬曆哼哼一聲,他腿腳不便所以負手又走回床邊,緩緩坐下看向魏良臣,問道:“說說吧,你都查到了些什麼?這件事和…和貴妃有無關係?”
魏良臣忙躬身大聲道:“回陛下,奴婢查出那王曰乾乃是誣告!”
“誣告!”
萬曆吃了一驚,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魏良臣道:“怎麼會是誣告?那幫賊人的名字都有,何時商議的,何時動手,刑部那邊都有奏本,朕看著都是真的,怎的會是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