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印月見情郎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開心。
“肚子餓了。”魏良臣走到桌邊,坐到長凳上,“我看看我家巴巴都給我做什麼好吃的了。”
說完拿起筷子夾了塊小炒肉放進了嘴中,“嗯,好香!”
魏良臣不是拍巴巴的馬屁,而是她的廚藝真的很棒。曆史上,客印月除了是個狠辣的女人外,她同樣也是一個很會燒菜的女人。
她最拿手的一道菜是龍卵,也就是馬的外腎。朱由校那小子最喜吃這個,因為這東西大補,所以外朝疑他與客印月有不可告人關係。
魏良臣覺得自個不需要龍卵大補,但將來年紀大了就說不定了。
客印月如賢惠的妻子般將盛好的飯遞到了魏良臣麵前,自己也坐了下來卻是不吃,隻看著良臣。
魏良臣自不會讓她這樣,忙要巴巴與他一起吃。二人如恩愛夫妻般你為我夾菜,我為你夾菜,其樂融融。
一碗飯下肚,魏良臣仍不覺飽,客印月忙給他盛飯,盛完之後問了句:“你去見過你二叔了麼?”
“我一回來就奔你這來了,二叔那裡還沒顧得上去看他。對了,二叔在東宮過的怎麼樣?”
魏良臣知道禦馬監的提督劉吉祥把二叔弄進了甲字庫,後來劉吉祥又走了孫暹的路子把二叔重新送進了東宮。這事劉吉祥在書信中特意於他說過,顯然是在告訴魏良臣他欠了劉公公天大人情。
客印月說道:“二叔還好,對我也很關照,隻是…魏朝還是老欺他。”說完,她想到什麼,忙道,“對了,你現在也是有職事的,能不能在皇爺那裡說說魏朝,這人好叫人討嫌。”
“有機會的話,我會跟皇爺說的。”
魏朝這人害二叔跑到石柱去,險些壞了魏良臣的大事,又對巴巴有賊心,魏良臣自是要收拾他。可是這事操作起來卻難,因為魏朝是東宮的人,而東宮的管事太監是王安,哪怕東宮中有西李,收拾魏朝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巴巴今日怎麼有空的,是有假麼?”魏良臣隨口問了句。
“哪有什麼假,隻是昨日小爺發了脾氣打了劉淑女,我瞅著害怕,所以跟東李娘娘請了這半日。”客印月道。
“哪個劉淑女?”
“就是生了檢哥兒的劉淑女。”
“朱由檢麼?”魏良臣拿筷子的手頓了下。
“你怎麼知道檢哥兒的名字?”客印月有些不解。
魏良臣笑了笑:“皇長孫叫朱由校,他不就是朱由檢麼。”稍頓,好奇的問道,“小爺為何要打劉淑女?”
“男人打女人有為什麼麼?…唉,還不是劉淑女隻是宮婢出身,小爺看不起她而矣。”客印月對劉淑女十分同情。
魏良臣聽後沒有說話,崇禎的母親的確是宮婢出身,因而朱常洛不喜歡她,動不動就鞭打責罵,在崇禎五歲時,她的母親劉淑女就叫朱常洛命人活活杖殺了。
因而,朱常洛絕不是東林黨人說的那般,是什麼仁義君子,他絕不是好人!
一個連給自己生了兒子的苦命女子都要打死的人,會是好人麼,會是好皇帝麼?
答案顯然不是。
魏良臣不禁猜測,鄭貴妃可能就是看出朱常洛的本性,這才不安於心,害怕對方將來報複,故而鋌而走險做那愚蠢之事吧。
客印月沒注意情郎在想事情,難得和人說宮裡的事,因而說的停不住嘴了。
她說小爺惱了劉淑女,叫太子妃帶檢哥兒,可太子妃郭氏體弱多病,哪帶得來,因而叫客印月先帶著,聽說小爺想把檢哥兒交給西李娘娘帶。
“啊?”
魏良臣愣住,“李娘娘不是帶著校哥兒呢麼。”
客印月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校哥兒一直在郭娘娘那裡,李娘娘倒是想要,可王大伴卻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