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敢直呼魏公公的名字?”
“哪個叫爺?”
一前一後兩個聲音同時回道,前者是同魏朝一塊賭錢的夥者,後者是魏朝本人。
看過去時,一幫人卻同時如被定住般無法動彈。
隻因眼前站著兩個戴圓帽,著皂靴,穿褐衫,穿直身的番子。
幾乎不約而同的,眾太監放下手中的碗筷,一個個變得無比拘謹,魏朝更是起身擠出笑容朝那兩番子一拱手,很是客氣道:“咱家就是魏朝,不知二位差爺找咱有何事?”
那兩番子上下打量了魏朝,左邊一個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就按在了魏朝肩膀上,冷冷說了句:“你犯事了,跟咱們走一趟吧。”
魏朝一驚,失聲道:“咱犯了何事?”
其餘同伴也個個失色,不知道東廠為何要拿魏朝。
“少廢話,你犯的什麼事,到了廠子裡自會知道。”左邊那番子不由分說提拎著魏朝的脖領就往外拖。
“咱沒犯事,咱是東宮的人,王公公是咱的義父,你們憑什麼拿咱…放開咱,放開咱!”
彆說東廠不是好去的,就是能去魏朝也不敢去啊。更何況這事太過莫名其妙,他連原因都沒弄明白,能跟著去麼!
大驚之下魏朝便掙紮叫喊起來,彆的先不說,把義父名頭搬出來震一震這兩番子才好。
可不想,那番子根本不理會,拽著他就往外拖。
店內一眾吃飯的客人包括那掌櫃還有夥計都叫這幕嚇住了,誰也不敢來湊熱鬨。無它,東廠番子的名頭可嚇人的很。
眼看番子就要把自己拖走,魏朝急了,朝那幫還傻怔怔看著的同伴喊了聲:“你們還不來救咱!”
聽了這喝喊,有兩個素來唯魏朝馬首是瞻的夥者硬著頭皮起身,想將人攔下。可他們剛站起來,另一個沒動手的番子卻突然“咣”的一聲拔出佩刀砍在了桌角上。
那刀無比鋒利,一下就把桌角給切斷了。
望著白晃晃的刀刃,那兩夥者哪還有勇氣上前救魏朝啊。
“不關你們的事!”
拔刀那番子冷冷掃了眼幾個不敢動彈的東宮太監,然後目光環顧店內一幫客人,悶聲說了四字:“東廠辦案。”
話音剛落,就見眾客人們慌忙扭過身子,背朝他們,或假做繼續吃飯,或埋頭不語。期間還有板凳、椅子倒地的聲音,卻是因為太過害怕,客人們失手弄倒的。
魏朝也叫嚇住了,他腳底下落的就是那塊被番子砍落的桌角。
“走吧。”
拽魏朝的那番子微哼一聲,將呆呆的魏朝拖到外麵。另外那番子則是將刀放回刀鞘,也不看那幫東宮的人,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