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國忠哪敢對駙馬爺動手啊,這駙馬爺再是沒權沒勢也是皇帝的女婿,所以也是急的乾瞪眼。
魏公公這邊卻沒立即上前做“和事佬”,他得搞清楚情況。先朝裡麵望了望,沒發現什麼熟人,便叫手下將公主府一個下人給拽了出來。
“呀?魏公公!”
那下人是個小夥者,識得魏公公,知道這位是弄死梁姑婆的狠角色,很得公主殿下感激的宮中紅人,因此下意識的就誤以為魏公公是宮中派來的,嚇的不輕。這件事要是傳到宮中去,駙馬爺肯定倒黴,他們這幫府上的下人肯定也要跟著吃掛落的。
魏公公不知對方心裡擔心,隻問他駙馬爺這是怎麼了,在人店裡大鬨。
小夥者吱吱唔唔的,不大敢說的樣子。
魏公公見狀,頓時擺出“大璫”的威勢來,不等他施壓小夥者就嚇的竹筒倒豆子了。
“不瞞公公,駙馬之所以在這鬨,實是因為殿下那邊發話,不讓駙馬在這家店。”小夥者道。
“為何?”
魏公公聽了也詫異啊,原以為是駙馬爺在這受了不開心的事所以鬨,沒想是壽寧那邊的原因。
“公公有所不知,這一年來駙馬爺隔三岔五就往這裡跑,每回都花了不少錢,殿下那邊有點惱…惱火,所以讓小的們過來帶駙馬走,沒想駙馬爺他…”夥者低聲道,後麵的事不用他說了。
魏公公搖了搖頭,這件事壽寧做的不對,他不會因為雙方的關係偏幫她。男人嘛,在外麵花錢尋個開心算個什麼事咧。他冉興讓就是玩上天,也不敢把家裡的紅旗弄倒啊。
“其實殿下也不是不讓駙馬出來,就是想讓駙馬換家便宜些的地方。”小夥者說完這話,朝裡麵偷偷瞧了眼,發現駙馬爺已經不鬨了,正靠在一根柱子上。
想著壽寧那死要錢的德性,魏公公充分相信小夥者說的是實情,也充分理解駙馬爺為何要借著酒勁發這場瘋。
一個男人,要是掌握不了家中的財政大權,那做什麼都會窩囊的。
這件事情,魏公公於公於私都得幫駙馬爺一把,但有個問題他聽在耳裡,想在心裡,必須弄明白。
所以,他很鄭重其重的問這小夥者:“駙馬爺剛才說什麼…不讓碰?”完全是一幅公事公辦的嘴臉,似乎這件事還得回稟宮中。
小夥者哪想到眼前這位公公跟自家殿下有一腿啊,隻以為對方真是宮裡派來問話的。而關於此事,府裡宮人太監都是知情的,公主兩口子也鬨過好多次,不是什麼秘密。
“殿下自打生子後,不知什麼原因,不喜…不喜駙馬和她同床…所以駙馬有些氣性,便常出來…”小夥者說的委婉。
“真是難為殿下了。”
魏公公很是動容,鼻子竟然發酸。
“公公?”
小夥者一臉怪異,好像是難為駙馬爺啊。
“行了,此間事咱家會處置,你去吧。”魏公公恢複正色,擺手示意小夥者去照顧爛醉如泥的駙馬爺,然後命人將源鑫居的主事叫來。
“你店裡包年麼?包年多少錢?”魏公公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