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是行的通的,有東廠在背後撐腰,西北當地的官府想來也不會多事。更何況,把境內的貧民移走,對於當地官府而言也是一件德政,至少能夠減輕他們的壓力。
如今是貧民,將來未必不是流民了。
近十年來,西北屢有災害,一些府縣已經開始出現小股聚集災民。雖然數目不多,但隨著天氣越來越惡劣,莊稼收成越來越少,一些有識之士已經擔心未來會不會出現大災大荒之年。一旦出現,後果便十分嚴重。
所以,東南富庶地區前來吸引移民,當地官府萬萬不可能刁難反對。就是有反對者,有東廠參與,他們也得掂量反對的後果。
魏公公希望陳默和李永貞能夠幫他在三年之內吸引十萬移民前來特區,為此,他需要準備數十萬兩銀子的移民費。
當真是處處要錢啊。
攤子鋪大了,也容易扯著蛋。
公公請王月娥來,便是為生錢的事。
辦海事是為發洋財,發洋財是為救大明。而發財需要人,要人卻需要錢,種種困果關係,可謂是錯縮複雜的很。
二人這次相見,倒談不上小彆重逢。
距離揚州那銷魂夜已時隔一年半,再見王月娥時,對方可不是當初那個挺著大肚子的趙家兒媳,而是一個裡外透著熟味的哨婦了。
公公到後花園時,王月娥正坐在石凳上抱著方滿周歲的兒子在哄著睡覺,聽見腳步聲,抬眼見是魏公公,旋即起身向魏公公施了一禮。
“這是我乾兒麼?”
公公很是喜歡,上前仔細打量起王月娥懷中的孩子。當初,他老人家可是認了這娃做乾親的。也正因這緣故,所以王月娥在泰州商界很是吃的開。畢竟,沒有人願意得罪一個剛剛在大江南北逞了凶威的太監。
“叫什麼名字?”
許是想到自己的兒子,公公沒來由的心酸了下。
“叫興業。”
王月娥聲音不大,聽著不卑不亢。
“興業?”
公公微微點頭,這名字不錯,有財氣。
王月娥朝邊上的丫鬟看了眼,對方忙上前將小少爺接下退了出去。公公也未多言,示意王月娥坐下說話,...算起來,你我當有一年多未見麵了真是叫咱家想的緊啊。”
聞言,王月娥一驚,竟是往後退了一步,一臉鄭重,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道:“公公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