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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過不好,就讓彆人不好過。”——魏公公是這麼給賈大全解釋什麼叫危機轉嫁的。
然後,賈大全經過強烈的思想鬥爭後,同意了魏公公讓他耽擱幾天再回京的要求。
“就幾天而矣,到時候建奴的賠款就能注入大盤,債券一下就能周轉起來。屆時,咱們就全都活了。”
魏公公臉上露出的對未來嶄新生活的向往讓賈大全心稍安了下,安慰自己也沒乾什麼,不過是遲幾天回京而矣,任上麵怎麼挑也挑不出個不是來。
再說了,這不還有貴妃娘娘保著魏公公嘛,自個幫了魏公公就是幫了貴妃娘娘,娘娘那邊還能不照顧他。
真要是債券爆雷崩盤,那才是要人命的事!
不過建奴有錢嗎?
賈大全始終對這個抱有疑問,據他所知,留著辮子的建奴可是十分窮困潦倒的,他擔心魏公公的危機轉嫁想法是好的,但極有可能落於紙麵而沒有實惠,那樣一來,大家隻能抱著一塊跳河了。
魏公公不以為然道:“那奴爾哈赤都敢背著咱大明建國稱汗了,你說他有沒有錢?......咱退一萬步講,他建奴真沒錢也不要緊咧,你想啊,他建奴沒錢還沒彆的嗎?”
“什麼?”
賈大全兩隻腳不停的交叉,雙手也是不停的互搓。
“女人啊,男人啊,特產啊,馬啊,糧食啊...這些東西哪一樣變不出錢來?”要不是時間有限,魏公公很想給賈大全上一堂有關資本和資源如何實現社會進步的課。
“那咱就聽公公的?”
賈大全咬了咬牙,徹底把心橫了,又猶豫了一下,弱弱問了聲:“公公可有把握打贏這仗?”
“哈哈...哈哈...”
魏公公笑了起來。
“大全啊,你可知外麵叫咱家什麼?”
“奴婢不知。”
“他們叫咱家是虎太監咧!”
魏公公自豪的捏著才剛剛長出不到一厘米的胡須,看著牆上的《遼東全圖》雄心勃勃。
.........
宣旨的中使連同一幫本來拿人的錦衣衛都叫魏太監說動留了下來,馬守備還能有什麼想法?
魏太監手下那個倭人可是不止一次拍著他的肩膀說什麼“套莫他季的不是”,看他的眼神是極度的不友好。
為了體麵,馬守備也隻能是息了雜七雜八的心思,硬著頭皮跟魏太監把玉碎進行到底了。
要不然,魏太監記著仇,給他穿小鞋,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他馬守備還不是自討苦吃麼。
他可不想再被人扒光畫畫了。
周鐵心這兩天卻是儼然換了個人,他不像馬祥德那樣一天到晚拉著個死人臉,看這不順看那不順,而是突然勤快起來。
每天早上天亮魏公公還沒起床,周鐵心就在外麵給他老人家問好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也來露個臉,晚上睡覺前更是要來個一日工作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