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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甲喇完了。
左翼的十七、十八兩個牛錄前後被明軍擊潰,中軍十九、二十牛錄正被明軍瘋狂砍殺,隻右翼第二十一牛錄尚還保持建製。
但這個第五甲喇唯一保持建製的牛錄,卻沒有援救陷入明軍重圍的中軍,而是在牛錄額真麻爾大的帶領下跑了。
在他們的後麵跟著幾十個第十九、二十牛錄的潰兵。
麻爾大把這些潰兵當成了明軍!
因害怕戰馬在夜色中失蹄,麻爾大連座騎都棄了,帶著手下的士兵舉著火把跌跌撞撞往西邊跑。
後邊那些跟過來的潰兵不知二十一牛錄為什麼要逃,但他們點著的火把卻讓這些潰兵認定了逃命的方向,也一個個拚了命的去追趕。
結果,一個一心追自己人;一個則拚命的想要擺脫追兵。
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就此出現——遼東大地上的一條無名河畔,同為金軍的兩股兵馬展開了長跑似的競賽,雙方無一不是跑的氣喘如牛,無一不是跑的汗流浹背,無一不是跑的麵無人色。
天亮之後,累死的金兵有7人,溺水者16人,被自己人踩死的6人。
對此負有不可推卸責任的牛錄額真麻爾大被旗主阿拜當場處死,成了建國以來八旗第一個被軍法處死的將領。
........
第二十一牛錄的不戰自潰徹底瓦解了第五甲喇。
被明軍當成活靶子擊射的金兵終是崩潰,石橋兩側三裡多長的地麵一片混亂。
“主子,快走!”
索渾的戈什哈隊長見大局已去,便想保護自家主人往南邊逃,等天亮之後再想辦法回去。
可那戈什哈隊長剛要到人群中尋找自己的主子,就被一支利箭射中。那利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他的口中,一下就撕豁掉半邊嘴肉。
那戈什哈隊長發出慘呼一聲,手中的火把失手掉到河中。
“大人,頂不住了,快走吧!”
福阿滿也受傷了,他的腿被明軍的長刺中,傷口處鮮血直流。此時的他哪還顧得上傷口,在兩個士兵的攙扶下尋到了索渾身邊。
“完了,完了...”
索渾跟沒了魂似的怔怔望著石橋下方,那裡密密麻麻都是人的身影,耳畔也到都是明軍的喊殺聲。
“快帶大人走!”
聽了福阿滿的話,幾個索渾邊上的金兵急忙上前架起他們的甲喇額真大人就往南邊退。
......
“上橋,上橋!”
魏學文和楊寰同時帶人奪橋,長刀劈砍下,橋下那些亂成一團的金兵根本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