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能割啊!”
拉出來的幾個金兵連哭帶叫,希望額真大人能放他們回去。
固爾托鐵青著臉,厭惡的看了一眼幾人,右手一揮:“砍了!”
瞬間,數把大刀舉了起來,不等那些金兵再次求饒,也不等他們後悔,就朝他們脖子上砍了下去。
“噗哧”
隨著鮮血的噴濺,四顆腦袋齊致滾落到地上。
人群一陣騷動,卻是沒有人敢驚叫,更沒有人敢亂動,因為在他們四周,那些已經決定不再做女真人的降兵已將長矛、弓箭對準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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鑲白旗整體去辮易幟,讓魏公公很滿意,命召固爾托等人來見。為表示重視,公公親自迎接眾降將。
見大明內公親自來接,固爾托等一眾降將遠遠跪倒便拜。
魏公公急忙下馬,上前一一攙扶,笑著對眾降將道:“爾等棄暗投明,咱家喜不自勝,速速起來,不必多禮,速速起來!”
說完,伸手要與眾降將握手。
固爾托不知此禮節,但想定是貴禮,不無感慨道:“奴才等有罪,不敢享此大禮!”
魏公公卻不以為然道:“爾等從前有罪,今後卻是無罪,成我部屬,我亦當以禮待爾等。”
執意握手。
固爾托等心中歎服:不愧是大明天使,如此禮賢下士,建州上下豈有不願投之麾下之理?
一一握手之後,魏公公左手牽著固爾托,右手牽著範渾,一同前往本部。
本部已擺下盛宴,坐滿明軍文武,見到魏公公進來,全起身參拜。
魏公公笑著要眾人免禮,請固爾托他們和範渾等還鄉團軍官一起坐席。
爾後,魏公公親手端起酒杯,滿麵笑容道:“略備薄酒,不成敬意,諸位隨意飲用,勿要拘束。”
眾降將不想魏公公如此平易近人,感動道:“久聞天使仁德,今日一見,果非虛傳,奴才等之所以歸之甚晚,隻因下麵尚有兒郎擔心屠戮,才延至此時。”
魏公公聽出他們話外音,笑道:“爾等不必疑慮,咱家向來以誠待人,諸位來歸之後皆編入還鄉勇士團,從此為朝廷效命。”
眾降將聽了這話,均是一顆心徹底放下,紛紛於席上跪拜:“公公如此待我敗軍之將,古來罕見,奴才等對天發誓,真心歸順,若有二意,必遭天譴!”
“信得過,信得過咧,信不過爾等,怎叫你們來吃酒。”魏公公哈哈一笑。
“建州本是朝廷治土,百姓皆是天子之民,隻因那奴爾哈赤擅起野心,偽稱國度公然叛亂,才致今日官兵殘殺,枉死無數人,咱家細想來,真是痛心啊。”
魏公公拿帕子擦了擦眼淚,似潸然淚下。
眾降將見了都是動容,再次下跪齊道:“奴才等三生有幸,能得遇公公,從今以後願肝腦塗地,為大明效命,為公公效命!”
公公喜道:“好,好!”
眾降將又是一片歌頌之聲。
“奴爾哈赤偽稱金國,確是叛賊,公公若有平定之意,不如揮師北上,收得黑圖阿拉,將那奴爾哈赤擒斬送於京師!”歌頌之聲中卻突然冒出一個雜音來。
眾人看去,卻是那原第四甲喇的牛額額真麻保。
揮師北上,直掏黃龍是帶勁,可魏公公哪敢啊,他眯眯笑的望著那麻保,心道你有此孝心是好,可你爹我卻硬不起來啊。
範渾、固爾托等在想這麻保多事,異想天開,正準備眼神示意他莫要瞎嚷,那麻保卻很誠懇說道:“此間之事那奴爾哈赤必是不知,故奴才等可扮作退兵為內應,趁黑圖阿拉不備一舉開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