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可比蘇定方!”周應乾讚道。
“哈哈,戰功比不得,年紀卻是能比。”
劉綎笑了笑,抬手一直持刀侍立帳前的養子劉招孫:“你老子這輩子沒給你留什麼好東西,這把刀了從今天開始就歸你了。”
“多謝父親!”
26歲的劉招孫說完便上前提刀,看著竟是輕鬆的很,把在場的諸將都給看傻了。
劉綎得意的問周應乾:“我這義子如何?監軍可知他赤手都能打死老虎。”
“這麼厲害!”
周應乾又驚又喜,“老將軍真是後繼有人啊!”
“哈哈,非如此,我能把刀給他!”
劉綎又是哈哈一笑,寄予厚望的看向義子:“除了刀之外,老子還給了你名字,打完這仗你要不給老子日個孫兒出來,老子便當沒你這兒!”
“父親!”
劉招孫在諸將的哄笑聲中麵紅耳赤,他力大無比,武藝也是高強,可這麵皮卻是薄的很。
劉綎不再打趣自家養子,看向北方,有些凝重道:“卻不知杜鬆那裡進展如何?此人勇猛不在老夫之下,一生可謂從無敗績,如果穩打穩紮,老夫並不擔心,隻是怕他輕敵。”
“杜總兵自撫順出,西有馬林,東有李如柏,其部更是四路之中最精銳,軍械火器也是最多,便是不能退敵,自保也當無虞。”康應乾道。
“但願吧,”
劉綎摸了摸胡須,“若是杜鬆能拖住建奴,我部倒是能如監軍所說直搗黃龍。”
“將軍,我部深入過遠,糧草已是不濟。這些日子不過破了幾處小寨,所得等若沒有,不若先破黑圖阿拉”
康應乾是真的希望劉綎能夠直接進軍黑圖阿拉,並非完全是他想搶這頭功,而是因為軍中的糧草消耗過大,一路上基本沒有什麼補給。
要是按戰前部署去薩爾滸和杜鬆合兵,糧草壓力太大。那黑圖阿拉怎麼也是建奴老巢,若是破了繳獲必多,屆時就不必擔心缺糧了。
正說著,衛兵來報,說是金州遊擊尚學禮有要事求見。
“他有什麼事?難道是發現那扈爾漢了?”
劉綎對尚學禮印象不深,隻見過一兩麵,因為尚帶來的金州兵人數少,所以便讓其擔負押運糧草的任務。
但對那個從皮島來的東村卻是印象深刻,因為這個東村竟然是倭人。而劉綎麾下就有四百多他當年從朝鮮帶回來的倭兵。
尚學禮不是一人來的,與其一同來見劉綎的是大明皇帝親軍的千戶大隊長沈世魁。
“皇軍?”
看完沈世魁帶來的大明皇帝親軍提督太監魏良臣的親筆信,劉綎和康應乾起初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們實在是不知道這個皇軍是哪路的神仙。
“將軍稍等!”
康應乾想起一事,匆匆回自己帳中取來一封半個多月從沈陽發過來的公文。
這封公文倒不是什麼重要內容,隻是遼東巡撫轉來的一份關於糧草交接的公文,但在公文最後遼東巡撫有一語,稱皇帝新任內臣魏良臣為遼東鎮守太監,這個魏太監手裡有一支隸屬禦馬監的親軍將和朝鮮軍一同參與平叛。
康應乾是文官,對於鎮守太監自然不感冒,加之當時他已隨劉綎啟程,上麵又沒有明確朝鮮兵和那支親軍是否同他東路軍一同作戰,所以便沒有太過重視此事。手機端::
隻以為朝鮮方麵不過是出於象征性的儘藩屬義務渡江搖個旗呐個喊,而那什麼魏太監的親軍則純粹是來混個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