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辮子奴!”
從前的幕府弓奉行龜田春上用力拔掉左臂上的箭頭,建州奴的弓箭是真的厲害啊,這一箭就射穿了他的左臂,疼的他險些就要昏死過去。
“不要怕,繼續衝,靠上去,建州奴的弓箭就沒用了!”
作為曾經的幕府軍官,龜田春上還是有很強的戰鬥經驗的,在他的指揮下,一百多特攻隊員在呐喊聲中終於衝進了建州奴的陣地中,隨後雙方在黑夜之中開始廝殺。
龜田的突破給了特攻隊更加堅強的信心,越來越多的特攻隊員從林中躍出和當麵的建州奴廝殺在一起。
漫山腰都是敵人的呐喊聲,哨子聲更是尖利的滲人。建州兵們哪怕占據地利優勢,也因為無法視物而對敵人感到恐懼。
雙立在金軍的第一道防線很快展開混戰。
“閣下,好像攻上去了!”
島津平八郎興奮的對身邊的第五步兵聯隊長丁孝恭說道,並請示皇協軍第一混成旅團是否可以發起進攻。
“再等等。”
丁孝恭比島津冷靜,因為他判斷山上的金軍防線絕不止一道,為了減少皇軍官兵的傷亡,他必須最大程度的利用特攻隊員們的勇敢。
正如魏公公之前所言,玉碎,就是特攻隊員們最好的歸宿,也是他們一生的驕傲。
“哈依!”
島津還有點不習慣皇軍的軍禮,但他努力以最標準的姿勢向丁聯隊長行禮,哪怕他是皇協軍的旅團長。
兄長島津忠恒在他率軍出發時曾對他道:“日本已經不是從前的日本了,我們要清楚認識到這一點,也許融入中國並不是壞事,至少,我們實現了關白的理想,成為中國人。”
......
黑夜,從來都是敵我雙方共同畏懼的所在。
數千人在黑夜中如餓狼般互相捕殺著。
麵對明軍特攻隊的不要命衝擊,部署在第一道防線的金軍正黃旗十一個牛錄明顯不支,即便甲喇章京冷格裡拚死督陣,麵對潮水般湧來根本不畏死亡的特攻隊,黃牙辮子們還是支撐不住,節節敗退。
山上傳來扈爾漢的命令,如果冷格裡撐不住便率部退到第二道防線,在那裡繼續屠戮明軍,將戰事拖到天亮,那樣明軍就失去了夜色掩護,八旗兵將更好的發揮出戰鬥力。
“嗚嗚”的號聲吹響後,一心想要留乾明軍血的冷格裡有些不甘的率部退走。
“追!”
卓布泰大聲呼喊著,活下來的特攻隊員沒有任何停滯的繼續向著山上衝去。
他們的使命還沒有完成。
地上的傷員得不到同伴的救助,但他們不需要,因為這是沒有意義的,如果不能取得戰鬥的勝利,他們就算活下來也會麵對死亡。
“拜托了,大田君!”
“拜托了,野四郎!”
“拜托了,忠穀!”
“一定要勝利啊!”
“一定要活下來啊!”
“......”
在受傷同伴的激勵下,殘存的兩千多特攻隊員在夜色中繼續向前撲去。
他們額頭上的忠誠布條染滿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