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說什麼? 這親軍未奉朝廷之令擅自入關是事實吧?”徐治安語氣稍微軟了些,在比較了親軍和京營的差距後,他也有些沒底氣了。
這時,那武驤右衛的監軍太監汪永壽卻道:“興安伯誤會了,親軍並非擅自入關,而是奉禦馬監之命回調汛地。”
汪永壽一句話就讓徐治安滯住了,興安伯似乎忘記了親軍並不歸朝廷管,而是歸內廷的禦馬監管。
準確的說,皇帝親軍是歸禦馬監所轄的武驤右衛監管,而武驤右衛的監軍太監是汪永壽,所以隻要有汪公公的命令,親軍入關在法理上就不存在任何問題。
“韓大人,我武驤右衛早前就有行文提督親軍太監魏公公,請調一鎮兵駐京汛地,大人若是不信可於監中調閱冊贖公文。”
汪永壽不怕人查,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親軍親軍,皇帝親軍,興安伯這話說的,親軍不在京師駐紮又駐於何方?”武清侯李高毫不掩飾他對皇軍及魏良臣的支持。
“興安伯可聽明白了,親軍乃奉命行事,還請興安伯莫要以莫須有之罪名強加親軍,使親軍將士寒心!”
李高覺得得壓一壓徐治安,這樣徐治安才能不瞎叫嚷。
“侯爺這是收了人家多少銀子?”
興安伯徐治安看不慣李高,雙方雖都是勳戚,但含金量卻是天壤之彆了。一個是祖上憑借戰功授爵,一個是靠家裡女人授的爵,兩者能等同而論麼。
“本侯隻是以事實說話,興安伯若覺得親軍不應該汛地於京師,可向陛下上書。”
李高硬頂了徐治安,絲毫沒有給這位興安伯麵子,反正他武清侯府在這幫靖難功臣後代眼裡不過是外戚,雙方從來就尿不到一個壺中。
他既選擇支持貴妃娘娘,就不能再蛇鼠兩端。
所謂富貴險中求,爾今局麵還是貴妃一係勢力占了上風,他武清侯不趁此全盤壓注還等何時。
李高可是看得明白,彆看東宮和朝廷裡一些人叫的凶,可北京城的駐軍實力擺在那。
這仗,斷然是打不起來的。
那麼,最終的結局必然是以東宮妥協收場,那樣一來貴妃娘娘可就穩居六宮了。
徐治安嘴張了張,想駁斥兩句,但卻是無從可駁。給皇帝上書更是不可能,陛下也不知還能撐幾天了。
見徐治安歇了火,李高很是得意,又見親軍將士軍容確實世所罕見,一激動竟振臂高呼:“親軍威武!”
“陛下萬歲!”
侯在校場邊的第五師團旅團長沈世魁一見,立時大呼配合起來。
“陛下萬歲!”
一萬六千餘將士麵朝京城所在再次出發整齊的呼吼。為了今天,他們已經排練了至少三次。
“好,好,親軍之忠勇,日月可鑒,京中那些胡言亂語之輩可以閉嘴了!”李高一挼胡須,既忠又強的親軍絕對符合他武清侯府的利益。
這時,那第五師團的師團長安國寺突然從人群中走出,向著他的部下緩緩豎起了右臂,高呼道:“魏公千歲!”
“魏公千歲!”
一萬六千餘條右臂同時向半空斜豎,唰唰唰一片,恍若一人,整齊的叫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