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沒有人,隻有一隻狸貓蹲在牆上,懶洋洋的睡著覺。
貓的耳朵很是靈敏,聽到良臣的腳步聲後,它睜開了眼睛,但隻是掃了下就又閉了上去。
良臣沒功夫理會一隻貓,他將沾血的木栓稍稍舉高,輕手輕腳的邁進院子。
他已是拿定主意,隻要有人發現他,不管對方是誰,哪怕真是那位小爺,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砸上去。
他的命,就是皇帝也不如。
越是接近,良臣就越是聽得清楚,院子裡的確有女人在說話,並且聽著不止一個,好像是兩個女人,似在爭吵什麼。
良臣微一皺眉,不知道是進還是不進,因為他不敢肯定自己進去後,會不會被這兩個女人發現。
正在他遲疑之時,院裡卻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旋即便傳來扭打聲。
良臣一愣:女人打架?
他往裡挪了幾步,小心翼翼的伸出頭去看,結果,眼前這一幕,讓他沒驚掉了下巴。
隻見,兩個宮裝女子正相互扭打在一起,其中一個因為力氣小被對手摔倒在地,情急之下,竟是一把抓了對手的頭發,拚命往外拽,疼的對手眼淚都掉出來了。
“賤人,快鬆手,快鬆手啊!”被拽住頭發的那個宮裝女子急得直跳腳。
“你才是賤人!…我就不鬆,看你還打不打我了!”抓頭發的宮裝女子一臉得意。
“我不打了,你快鬆手!我真不打了,求你了,快鬆手吧!”
“好,你讓我起來!”
抓頭發的那個宮裝女子信了對手的話,將手鬆了開來,結果剛從地上起來,就被對手再次推倒在地。
“你個賤人,竟敢背著我勾引小爺,我打死你!”剛才被拽頭發的宮裝女子狠狠踢了兩腳,好不痛快。
地上那個宮裝女子氣死了,罵道:“李翠兒,你好不要臉,明明你才是賤人,還敢說我!”
“你還敢說!”叫李翠兒的那個宮裝女子又踢了一腳,氣鼓鼓的站在那。
地上那個宮裝女子氣不打一處來,罵道:“我可是皇上親賜的東宮才人,你算什麼,不過是個選侍!”
李翠兒冷笑一聲:“才人有什麼了不起,小爺有多久沒來你屋了!哼,你這賤人不害臊,敢乘我懷孕勾引小爺,不知廉恥!”
“你是小爺的女人,難道我就不是了?這東宮,可沒說小爺是你一個的!”地上那個宮裝女子也冷笑起來,不顧身上疼痛,嘲諷道:“再說了,母憑子貴,我家校兒可是小爺長子,是皇上的長孫,你李翠兒現在就是生了兒子,將來也在我家校兒之下。”
“你!”
地上女人的話觸動了李翠兒最擔心的事,不由再次撲上去和她撕打在一起。兩個女人又是抓,又是捶,甚至直接撕扯起對方的衣服。
這架打的讓不遠處偷看的魏良臣眼都直了,他悄悄的向著二人走近,眼直的同時也是眼冒金光,因為如果他沒有聽錯,那眼前這兩個女人其中之一怕就是那位西李李選侍,還有一個則是朱由校的生母王才人了。
據後世史書說,李選侍和王才人經常爭風吃醋,動不動就扭打,他們的丈夫朱常洛都沒有辦法。最後,似乎李選侍棋高一招,直接打死了王才人,並且把王才人引以為傲的兒子給弄到了名下,間接導致了和“梃擊案”、“紅丸案”並稱晚明三大案的“移宮案”。
有意思,沒想到自己能夠親眼目睹這兩位扭打在一起。
不知不覺中,良臣已是走到李選侍和王才人邊上,拿著木栓,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正在互撕衣服的兩位麗人。
“你是誰!”
終於,抹胸被撕下的李選侍發現了邊上的魏良臣,她又驚又怒。
李選侍手上動作一滯,王才人便脫了身,隻是下半身的裙子已是被撕了兩半。看到魏良臣的那刻,和李選侍一樣,王才人也是驚怒不已,不過多了些羞怒。
良臣沒有說話,緊緊盯著這兩位,他注意到,李選侍胸口那裡好像特彆大,也特彆白,王才人那裡,也同樣的光潔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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