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愣了下,嘟囔道:“這種地方也沒什麼不好啊,人家開店,我來光顧,又不是不給錢,有什麼好說的。”
“這倒也是。”握刀年輕人點了點頭,小舅爺這話,公道。
“對對對,不給錢叫流氓,給了錢叫上帝。”
良臣說著就要起身,彆說,剛才酒勁沒上來,他倒是清醒,知道不能惹事,這會酒勁上來了,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了。
“那誰,樓裡的姑娘多的是,你彆老盯著我們手頭的啊。給我個麵子,今兒飄柔姑娘得個空,不伺候你了,行不行?”搖搖晃晃的,要不是人飄柔姑娘扶著,良臣指不定就能摔倒。
這也是太過目空一切了,總以為前世自己能喝七兩,今世這酒烈度不夠,敞開了喝,哪曾想後勁如此足。就跟那黃酒似的,喝的時候當飲料,完事能叫你五臟六肺都能嘔出來。
“給你麵子,你誰啊?”
一個儒童也跳出來說要自個給麵子,劉公子恨不得扇他兩耳光。這他娘的也忒往臉上貼金了。
良臣打了個酒嗝,把嘴角口水一抹,憨笑起來:“在下魏良臣,今科府試甲等第一,怎麼樣,就憑這,給個麵子不虧吧?”
聞言,邊上公子哥和外麵那握刀青年都是一愣:這小子這麼厲害?
劉公子也是一怔,待反應過來,二話不說上前就去踹魏良臣:“小王八蛋,今兒府試剛結束,榜都沒放,你他娘的就甲等第一了?”
“不用等放榜,我不拿第一誰拿第一?”良臣酒醉,走路都打晃了,哪有本事避開劉公子這一腳。
“小心!”
邊上公子哥一驚,可離的遠,已是來不及去拉良臣。
“沒事,有我呢。”
屋外那握刀青年已經出手,一個箭步擋在了劉公子麵前,然後回手一個刀鞘,將他劈倒在地。
“敢打我!”
劉公子這下被劈得夠嗆,不僅腦門子被敲好大個包,屁股也摔得疼,就跟裂了似的,菊花那就跟拿針捅了般。
“打,給我狠狠打!”
再不叫家丁動手,劉公子也枉稱劉公子了。
主人發話了,眾家丁立時呐喊一聲衝了上去。
江媽媽和過道裡一眾姑娘見打起來了,嚇的哇哇大叫。
“彆打架啊,大家都是出來尋樂子的,至..至於麼?….不要打了,打輸了得找郎中,打贏了還得做牢賠錢,不…不劃算啊…”
良臣酒有點醒了,意識到自己怕是陷入一場群架中,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可劉公子的家丁們已然衝上來,幸好有那握刀的年輕人擋著,要不然,小千歲今兒鐵定脫層皮。
“好身手!”
良臣越看越讚,自稱錦衣衛的這家夥看著真是個狠角色,三拳兩腿就放倒了兩個。餘者見狀,都知此人是勁敵,紛紛圍了上去,結果一個被刀鞘砸中下巴,抱著下巴哇哇慘叫,一個直接被踹倒了樓梯口,“撲通”就滾了下去。
不過,這握刀年輕人手上雖有刀,但自始至終不曾抽刀,想來也是怕鬨出人命。
邊上那公子哥不曾動手,隻在那看著。看他一臉不慌,想是知道這位同伴身手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