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欲望就真的這麼強烈嗎?”
“不要忘了,你可是在這個位置上待了整整十年!”
“十年啊!人生有多少個十年!”
“而我鐘毅傑,彆說是十年,就是十天,十個小時都沒有待過。”
“這公平嗎?”
“這不公平!”
“更何況,你麥理皓不死怎麼對得起那些陣亡的英軍將士們?”
“他們的家人孩子的怒火該向誰去發泄?”
“怎麼向日不落帝國軍部大佬們交代?”
“堂堂的港島,每年上繳稅費最多的地區,遠東最繁華的城市,有著東方夜巴黎之稱的耀眼明珠!”
“卻是在你手上搞得人心動蕩,經濟衰退、民心儘失!”。
“你不站出來承擔責任,背這一口黑鍋,讓誰來背?”
說到這,鐘毅傑以一副調侃的語氣,伸手指向弗雷德少將道:“你來背?”
後者趕忙搖頭擺手道:“不不不,這口黑鍋太大,我可背不起!”
“還是你?”鐘毅傑向向左一轉,指著索囉斯道。
索囉斯差點雙腿一軟,給鐘毅傑跪下來了。
他媽的,這麼大的事故哪裡是他能承擔得起了。
簡直就是在找死。
趕忙求饒道:“鐘司長,您就饒了我吧,我保證您上位香江總督之後,關於軍事民生這一塊我搞不定,也不懂!”
“但對於金融秩序重建,穩定股市,發展經濟這一塊,我也算得上資深業內人士了。”
“與華爾街一眾投行們的關係也不錯,讓他們支援港島重建股市也絕對不是問題!”
“屆時,我願意為您與華爾街巨鱷們牽橋搭線!”
索囉斯這簡直就是牆頭草的典型,誰強勢就跟著誰混。
這港督麥理皓還沒交權呢,他就給遞交投名狀了。
甚至無視麥理皓的憤怒。
鐘毅傑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並評價道:“不錯,是我忠誠的盟友!”
接下來,他便將目光漂移到三菱野望和三井信之助兩個家夥身上了。
這兩人簡直倒黴透頂。
原本以為率領兩萬東洋武士能夠在港島大殺四方、戰無不勝。
結果卻是一戰賠光了老本。
現在還落得這個境地,簡直都快要把腸子給悔青了,說什麼也不想再來港島趟這一趟渾水。
但眼前他們可就必須要表態了。
三菱野望眼巴巴的看向三井信之助,示意他先說。
後者無奈,隻好表態道:“三井財閥有著遍布全球的產業布局,願意出資十個億港幣幫助總督閣下您穩定局勢,坐穩位置!”
三菱野望聞言,也趕忙說道:“三菱家族也願意支持總督閣下!”
聽到他們兩人稱呼自己為總督。
鐘毅傑仿佛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激動的差點從原地跳了起來。
這可是他夢寐以求長達二十年代的寶座!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強行壓抑內心的衝動。
鐘毅傑最終的目光回到麥理皓身上,帶著一副惋惜的口氣說道:“我尊敬的總督閣下,您看,他們根本不願意替您出頭!
“所以,這一口黑鍋隻能讓您自己來背了!
“動手吧,自己體麵一點。”
“當然,若是你不願意體麵,我可以幫你體麵!”
說著,鐘毅傑哐當一聲,將三井信之助手中的水中月武士刀扔在港督麥理皓麵前。
示意他當場剖腹自儘,以此謝罪。
港督麥理皓抬頭看向了弗雷德少將、三菱野望、三井信之助,甚至是財政司司長唐明城等人。
卻沒有一個人與之對視,紛紛轉頭。
更彆提站出來替他求情了。
看到這一幕的麥理皓,悲憤不已。
大喊道:“老夫此生貪戀權勢、霸占權位不肯離去,本以為能夠一生順風順水,卻沒想到臨老臨老卻在臭水溝裡翻船!”
“我死後,不要把我火化,仿照當年的伍子胥,把我的屍體掛在總督大門上!”
“老夫要看著你們這一群野心家,狼心狗肺的畜生們是如何被蘇文圳給活生生踐踏殺死的中!”
港督麥理皓死前發出最為惡毒的詛咒,而後便轟然拔刀,當場剖腹自殺!
一代梟雄就此隕落!
老實說,麥理皓是在這長達一百四十多年、曆經三十多任香江總督當中。
至少可以排得上前五的存在。
他於七三年受持出任總督,當時港島警匪勾結,黑社會橫行。
以雷洛為首的警隊為非作歹、知法犯法,並賄賂上司,大搞貪腐。
把警隊乃至於整個保安局都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