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可是聽說在京州,你是丁義珍的心腹,最受信任的秘書!”
“有著影子市長之稱,說話比丁義珍還好用呢!”侯亮平質疑道。
“彆,你彆給我戴高帽,我知道的我全都說,我不知道的,你逼我也沒有用!”
“更何況,我才來京州一個月,任職丁義珍秘書滿打滿算,不過十天左右!”
“我連秘書辦的人臉都沒混熟,我算哪門子的心腹?”
“你侯大局子會和一個剛認識不到十天的推心置腹?”
“你們反貪局布控丁義珍,沒抓到人,讓他跑了,是你們無能!”
“可你們彆拿我出氣啊!”
“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沒背景的小蝦米,最好立刻把我放了,否則讓你侯亮平吃不了兜著走!”
蘇文圳厲聲訓斥道。
絲毫沒有坐上審判席,被人抓包的覺悟,反而是反客為主,淩厲出擊,一點都不慫。
實際上,在了解這個世界後,蘇文圳還真有這個底氣。
雖然他此時的身份,不是什麼大秦皇帝,也沒有百萬大軍,更不是所謂坐擁億萬家產的首富。
但背景卻不弱,不說在國內橫著走,但至少受了委屈,有人替他出頭。
因為他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蘇家的第三代。
爺爺身居高位,如今縱然退休,但卻是因為做過組織部一把手,門生遍天下。
父親軍人,曾與趙蒙生一同參戰,並立下赫赫戰功,如今貴為少將,西部戰區集團軍司令。
母親是國有四大集團之一的華閏總經理,權勢煊赫!
大伯二伯們也全都是一方大佬。
當然,家族為了鍛煉蘇文圳,並沒有將他的背景履曆公開,而是做了嚴格保密。
這是蘇老爺子立下的規矩。
在蘇老爺子看來,溫室裡長不出參天大樹。
蘇家的孩子若是一直在家族庇護下成長,沒有經受外麵的風吹雨打,就一定不會成才。
越是金字塔頂尖,受到的挑戰與時代的衝擊就越大。
蘇老爺子為了蘇家能夠長盛不衰,打造百年世家,就必須磨練每一代的筋骨,讓他們在險惡的環境下成才。
隻有到了某一個階段,需要家族助力的時候。
蘇老爺子才會亮相公開場合,力挺該家族子弟,並為他鋪平道路,把他往上推。
否則,沒有一定能力與手腕以及城府的話。
身居高位就是一場天大的災難。
於家族,於國家,都是如此。
另外,蘇文圳還了解到,這個世界不止有名義,還有繁花,狂飆,風吹半夏,流金歲月。
此時的阿寶已經是在股市中大殺四方的寶總,在爺叔指導下,風靡黃河路,聲名顯赫,萬眾矚目。
狂飆裡的高啟強也不再賣魚,而是在陳書婷的幫助下,跪下認建工集團的泰叔為義父,並吞下了京州最大的夜總會白金漢。
許半夏從毛熊帝國收購來的上萬噸廢鐵正停泊在港口,無人收購,四處躲債。
蔣南孫惆悵是繼續讀書考研好呢,還是直接本科畢業就業好?
舔狗章安仁花式求愛,蔣南孫不堪其擾。
朱鎖鎖則是寄居在舅媽家裡,忍受著表哥的騷擾和弄堂鄰居的風言風語。
當高育良得知侯亮平竟然把蘇文圳給抓了。
身居高位的他,立刻意識到這事情大發了,他可是知道一點,蘇文圳的背景不簡單。
老領導趙立春和他說過的!
侯亮平眼見從蘇文圳這裡撬不開嘴,於是便轉換思路。
決定從他家裡進行搜查。
所以,在逮捕蘇文圳的當天下午兩點左右,他便帶著一幫人衝到了京州京海區舊廠街第六十五號508室。
當三輛警車呼嘯著停在舊廠街時,引來了眾多老百姓的圍觀和議論。
“一下子來了三輛警車,十幾個警察,這是要來抓誰啊!”
“聽說啊,好像是小蘇出事了,他被抓了!”
“他怎麼會出事呢?我看這孩子挺好的,陽光開朗,帥氣和善。”
“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還是說小蘇就是替人背黑鍋。”
‘要我看啊,這小蘇肯定是替那個丁義珍背黑鍋了。’
“就是,丁義珍貪了一個億多跑路了,他們這些警察抓不到大老虎,就拿老實人欺負!”
很顯然,這些舊廠街的市民們對於蘇文圳的印象都很好。
侯亮平可不管這些,徑直走進狹窄潮濕的城中村街道,捂著鼻子,忍受地下水發出的陣陣惡臭。
疑惑道:“這蘇文圳怎麼會住在城中村呢?”
土生土長的京州人陸亦可,也是此次專案組的副組長,介紹道:“蘇文圳好像有個老相好住在這裡。”
“叫啥來著?哦,對了,叫許半夏,一個收廢品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