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趙羨漁探身湊近萬淵，邪魅而危險地試探：“既然你如此會算，不妨再算算本王從中看到了什麼？”
“爺乃江湖中人，不關心朝野之事。”
“是嗎？那為**中提及你？”
趙羨漁雙目敏銳如獵鷹，逼視萬淵，似在捕捉他臉上的每個細枝末節般的變化。
萬淵卻不慌不忙地拿起茶盞，款款地為趙羨漁倒上一杯。
茶在杯中滾，然而水花濺不出杯盞，正如同他二人，縱使趙羨漁使儘渾身解數，萬淵依舊是萬淵。
須臾，萬淵撲哧一聲笑了：“嗬嗬，‘故弄玄虛’四個字原封不動地還給王爺。倘若王爺真對爺感興趣，直問即可，何必大費周章？”
“誰對你感興趣了，自作多情。”
使詐無果，裡麵竟丁點沒有關於萬淵的消息，趙羨漁悻而將信塞回盒子。
“順序不對，聽聞範太守小心謹慎，不可留下破綻。”就在蓋子重重蓋上的一刻，萬淵揚手一擋，並悉數取出盒中信，依照某種順序整理起來：“爺說過，萬事萬物瞬息萬變，但玄機演變皆有跡可循。或許這兩杯茶水在王爺眼裡毫無差彆，可在爺眼裡千差萬彆。”
兩杯水能有什麼差彆？趙羨漁不自覺地目視案前的茶盞。
“王爺，萬事難兩全，萬物無絕對。”萬淵意有所指。
“什麼意思？”
“解鈴還須係鈴人，王爺的心事自當王爺解，還望王爺早日去除心病，與王妃行合巹之禮。”
“又是合巹禮，你怎麼跟那老奴才一樣煩。”趙羨漁忍不住吐槽。
“言儘於此，王爺不愛聽，爺便不說了。”萬淵蓋上理好的信盒，隨後起身撣了撣衣衫，頭也不回地瀟灑離去。“走嘍！”
耳後卻傳來趙羨漁的一聲急呼：“你口口聲聲地讓本王行合巹禮，趙淳乙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催促本王？”
看著萬淵向外走去的背影，趙羨漁暗忖：此人多次在自己麵前刻意提起“合巹禮”，如果他不是趙淳乙本人，就隻能是他派來辦差的人。可是趙羨漁莫名地覺得如此神秘莫測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