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胡言亂語什麼。”
若不是他家公子心善,硬要從半路收留這個瘋老頭,宋流兒真想把人一腳踢下去,一路之上瘋人瘋語的,真不知公子如何受得住的他。
“流兒,休得無禮。”鄭兮淼再行勸誡。
“誒,我想起來怎麼畫了,這樣那樣再這樣……沒錯就是那樣,哈哈哈哈!”突然,老頭仰首一陣大笑。
“先生是有什麼喜事?”鄭兮淼待人不論出身,甚是有禮地問道。
老頭並未解釋,他打開車窗看了看外麵,車隊正經過一片林子,如今秋意漸露、秋風蕭瑟,空氣裡透著一絲涼意,茂密的竹林隨風搖擺,仿有暗流湧動。
“我該走了。”
“流兒,取些盤纏。”鄭兮淼急忙吩咐宋流兒。
“公子,何必……”宋流兒不情願。
“我不要這些俗物。”老頭擺擺手,這些錢財在他眼裡如同糞土,通通比不上他手裡的寶貝。隻見他跳起身,抬手在鄭兮淼額前一點,道:“這一路你供我吃供我喝,我也不白要,我向你體內注入一枚保命符,待你生死之際可救你性命。”
“公子,你沒事吧。我就說不能隨便收留人,你這老頭……”宋流兒一看老頭對自家公子動手動腳,直接炸毛。正當她要回頭指著老頭鼻子一通亂罵,卻發現他已原地消失不見。
老頭憑空消失,鄭兮淼看在眼裡,但他不願向宋流兒吐露半分,因為他終其一生都在貫徹鄭侯爺教給他的那句“逢人不說人間事,便是人間無事人”。
宋流兒仔細檢查了一番鄭兮淼的額頭,並未發現異樣,這才安心。
“我無礙。車裡有些悶得慌,下車透口氣。”
鄭兮淼的車與蘇東升的車相隔不遠,剛下車便看到他耷拉著腦袋蹲在地上,難受得厲害。
此趟出行實在難為他了,他本生於盛東,是典型的文官,完全不善騎射,相當暈車,一路上基本上是暈著吐過來的。
“蘇大人可還安好?”
“哎喲,是賢弟啊,我沒事,我沒事……呃……”蘇東升強忍著惡心地站直身體對鄭兮淼說,卻話未說完,嘔意再起。
鄭兮淼體貼的幫他拍打著身體,卻見他什麼都沒吐出來,想來是這一路上腸子都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