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處理政務歸來後,教他讀書**字,須臾卻感歎:“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父親閉眼前,撐著虛弱的身體輕撫他的臉頰,淚流:“吾兒兮淼,為父此去對你我皆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可惜為父見不到你及冠娶妻了。”
這時,一位熟人由鄭府深處走了出來,映入鄭兮淼的眼簾。
原來是得知今日鄭兮淼入府便早早帶人來收拾鄭家的錢有財。
“錢伯。”鄭兮淼忙向錢有財作揖。
“兮淼公子客氣了,老奴不敢當。”錢有財扶住鄭兮淼,不小心碰到了他尚未痊愈的傷口,疼得他一激靈。
錢有財見狀,急忙鬆開手,致歉:“老奴該死,老奴錯傷了公子。”
“兮淼無礙,錢伯不必掛懷。”
鄭兮淼本以為自己這次凶多吉少,那些歹徒顯然不為求財隻為索命,分明是不想讓他們活著入暨北,才對他們刀刀致命,心想:或許真是那位老者的符起了作用,才讓他大難不死,逃出一劫。
錢有財聽說了使團的遭遇,自王府帶來了上好的金瘡藥,道:“老奴這裡帶了瓶金露凝玉膏,療效甚好,公子用著看看。”
“多謝錢伯。”鄭兮淼收下藥,說著,伸手拉過身後側的宋流兒,向錢有財介紹:“錢伯,這位是我在盛京認下的小妹宋流兒。”
“好,老奴見過宋小姐。”
“老伯不必客氣,我以公子為主,你就權當我是公子的侍女。”
“休得妄自菲薄。”鄭兮淼始終把宋流兒視作親妹,奈何宋流兒為報答鄭兮淼收留養育之恩非要為奴為仆。
“好,好,兮淼公子有了個伴兒,不再是一個人,老奴也算是放心了。”
“錢伯,不知這些年,王爺可還安好?”
“一切都好。當年公子遠赴盛京為官,王爺不懂公子苦心,慪氣了許久。如今王爺已長大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