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難在外麵待了一天,到夜深時才回府。
“爹!”範難一把推開書房大門。
“這裡是書房重地,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亂闖!”範通措手不及,急忙將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密函倒扣在桌案上。
“爹,聽說前幾日美人王爺在九嶷山招蜂引蝶?”
範難回府的路上才聽說九嶷山之事,為自己錯過了很多精彩瞬間而懊惱,但同時又為趙羨漁喜得新寶貝而開心。
“你不會說就少說,小心隔牆有耳。”
亂用成語,但範難不自知。
“我又怎麼啦?”
“你說怎麼了?這麼晚,你又跑哪裡胡鬨了?”
“我沒胡鬨!”
的確,範通並非胡鬨去了,而是照顧袁靖宇去了,但實話實說,他的照顧反倒讓袁靖宇更加手忙腳亂。
袁靖宇回府後,隔三差五跑來蹲守袁靖宇的範難偶然間發現他身上負傷。
這會兒,袁靖宇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按他的脾氣,早該回府衙複職,但離開蓮花塢時,卜算子千叮嚀萬叮囑,讓他近日務必閉門不出,倘若有人找上門就代表蛇要出洞了,奈何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找上門的竟然是範難。
“真的?”
“爹,我們之間的信任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太叫人心寒了!”
“嘁,又是誰教你的這套說辭?”
“嘿嘿,王妃。前段時間,王妃拿假的王爺全果沐浴圖哄騙我去蓮花塢請王爺回府,我看穿了她的詭計,她就這麼說我的!”
“胡鬨!”範通汗顏。
“是吧,我也覺得是,我這些年都沒有,她才來多久,怎麼可能有?所以我最後要的是王爺的汗巾,她先給了我,我才答應去幫她,怎麼樣,我變聰明了吧?”說著範難自懷裡翻找起來,“呀,不好,落袁靖宇家了!”
“你真是……”
這笨蛋孩子,氣得範通語塞。
範難露出一臉訕笑:“爹,給我些銀錢唄?”
“作何用?”範難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