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通這一去再未回來,走之前餘光掃過爛醉如泥的範難,輕發一聲歎息。
須臾,萬淵起身。“我也出去一趟。”
趙羨漁喝酒之時多少端著些暨北三星王的儀態,雖醉但仍有意識。一聽萬淵要走,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出去乾什麼?”
“內急。”萬淵莞爾一笑:“怎麼,王爺想一起?”
看著萬淵臉上儘是壞心思的樣子,趙羨漁一把甩開他的手,道:“誰要跟你一起!”
“出門右拐走到回廊儘頭就是茅房。”這時,沒意識的範難不知怎的突然坐起身來,嘴裡含含糊糊地叨叨了一句,便又倒了下去。
待萬淵回來,已夜半三更。
幾人皆在範府留宿,管家給他們安排了上等客房。
萬淵起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了趙羨漁的屋裡,在臨窗的坐榻前,邊欣賞著趙羨漁四仰八叉的猖狂睡姿,邊留意著窗外的動靜。
茶是熱茶,隻要萬淵動動念頭,熱水就飛一般地從廚房閃現到他眼前。
趙羨漁睡得朦朦朧朧,最終被範府家仆比雞鳴還早的吆喝聲叫醒。
他略帶起床氣地隨手拿起木枕頭就往大門的方向扔,幸而被萬淵接住,才沒有發出大的聲響,因為此刻的太守府剛發生了件天塌的事,再也經受不住來自三星王的怒火。
“不好啦,不好啦。”屋外有人驚呼,隔著窗戶都聽出外麵已然一片混亂,睡夢中的人都被吵醒了,議論紛紛。
“怎麼了這是,讓不讓人活了。”衣衫不整的範難也被吵醒,氣哼哼地衝出屋外。
“公子,公子……”家仆嗚嗚咽咽的,看到範難就撲通一聲跪地。
“慢點說,說清楚。”
“少爺,有、有、有人**……”
“誰?”
“老、老爺和夫人……”範府家仆哭嚎起來。
範太守府天降噩耗,炸翻了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