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是她十七歲的生日。
一大清早,在天將微明的時候,方苒就起床洗漱,收拾打扮自己了。
女孩兒穿著漂亮的碎花裙,坐上公交車的時候,還給柏鬱青發了消息:
【你在哪兒?】
可她在湖濱公園等到十點,也沒見到柏鬱青出現。
電話不接,短信不回。
心裡莫名湧現出一陣慌亂。
“喂,苒姐……”
方苒給餘博磊打電話:“你知道柏鬱青家在哪兒嗎?”
“誰?”難得的周末,身為高中牲的餘博磊還在睡懶覺,聽到方苒的話立馬翻身起床,“柏鬱青?”
爬起床,才發現隻能摳腦袋:“這……我也不是很清楚哎。”
“呼……”方苒種種的呼出一口氣。
陽光照在她身上,整個人卻在發冷。
柏鬱青。
她等。
就在約定的這裡,等。
這世上多得是執著的人,可卻不是執著就一定會有結果。
中午吃早飯的時候,餘博磊想起這事兒,有些放心不下,想了想,乾脆聯係了陳昭白:
【班長,你在乾嘛呢?】
【剛才苒姐打電話問我柏鬱青家在哪兒】
【他倆現在什麼情況啊?】
陳昭白是初三的時候留級到七班的,正巧遇上了原來七班的班長輟學,老師就直接讓成績最好最聽話的陳昭白當了班長,於是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稱陳昭白為班長。
【問柏鬱青家?】
陳昭白看見消息,也很疑惑,趕忙給方苒發信息:【你在哪兒?】
方苒沒回。
可能是還在生他的氣。
陳昭白覺得好笑,他的氣都還沒消,買個麵包的功夫,她和彆人手拉手,這會兒反而還生起他的氣來了!
可他還是給陳明珠發了消息。
他沒用,文璽和宋竟也沒用,這會兒,大概隻有女生的話方苒才能稍微聽得進去一些。
收到陳昭白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陳明珠正在被文璽趕鴨子似得拽著朝網吧走。
“你帶我來這兒乾嘛?”
文璽不說話,隻拉著她,大步向前:“包廂。”
一邊說著,一邊往前台丟了一百塊錢。
前台給他開單子。
陳明珠百無聊賴地四下掃了一眼,視線在一個背影上定住。
“陳昭白?”陳明珠疑惑地走進,手拍上電競椅的椅背,“你怎麼在這——”
對方轉過頭來,陳明珠的話音一下子卡在了喉嚨,艱難調轉話音,“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怎麼?”文璽走了過來。
陳明珠搖了搖頭。
“走吧,不是要綁情侶麼,早點綁完,我還得回去寫作業。”
這可能是他們非主流圈的某種神秘的儀式,兩個人如果在一起了的話,就得把□□以及各種遊戲綁成情侶的,還有互換□□密碼之類的。
但是她和文璽又不是正常在一起的,她壓根就不在意這些,文璽也一直沒提過。
誰知道他突然又發什麼瘋,這個時間點,非要拉著她來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