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鄒氏……楚醫大概知道鄒氏跟我們的關係,說隻提供五千份,還得十倍價格買……”副手的聲音越來越小。
仲元義的怒火燒的更旺了:“這群混蛋玩意兒!!”
當初,他要打壓楚氏與秦氏的時候,也曾聯絡過其他頂流勢力。
除了排名第六的巫氏避而不見,頂流第三的申氏,第四的陳氏都表示大力支持。
結果呢?
他失敗後,這兩家為了不得罪楚醫,居然連幾千支藥劑都不給他!!
仲元義怒氣攻心,兩眼通紅,呼吸很粗,眼看著就要暴走。
仲元義的副手暗暗叫苦。
仲元義暴躁的轉了兩圈,抬腳踹翻了椅子,粗喘著氣問:“舒宋櫟那邊怎麼樣?還有那個譚昇,找到沒有?”
副手咽了咽口水:“舒小姐那邊,還是老樣子。至於譚晟,沒有任何消息。”
仲元義氣得兩眼發黑:“廢物!!讓舒宋櫟加緊了!還有那個譚昇,去給我找!生死不論!”
“是是是!”副手忙不迭應著,連忙退出辦公室!
提到譚晟,仲元義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譚晟,就是那個把林家送給他,提出打壓楚氏,從而壓製秦氏的唐裝男人。
要不是那個譚昇的提議,他也不會接手林氏的爛攤子,更不會鬼迷心竅一樣,企圖用一個舒宋櫟去打壓楚氏軍團。
最後落得這麼狼狽。
現在想來,這件事處處都不合常理,他當時居然不做任何調查,就輕易相信了一個陌生人的鬼話。
相信一個貧民窟出來的女人,是個絕世天才,能跟頂流楚氏對抗!
簡直是腦抽了。
*
此刻後悔的,不僅仲元義,還有遠在仲氏邊緣的舒宋櫟。
仲元義一個加速生產的命令,讓連軸轉了半個月的兄妹差點兒崩潰。
但他們無力反抗,甚至連崩潰的時間都沒有,隻能拖著沉重的身體,再次撲在實驗室。
仲元義要求的極品數量巨大,還要求他們儘可能縮減成本,在洗牌之戰結束前,他們都要無休止的工作。
舒宋櫟身形消瘦,合體的白色實驗服變得空空蕩蕩,她麻木疲倦的行走在實驗室,像個沒有靈魂的傀儡。
從進入仲氏開始,她就跟陀螺一樣,被一根鞭子不斷地抽打著,隻能不停的旋轉,旋轉。
最開始,仲元義對她態度溫和,仲氏所有人見了他們也都是畢恭畢敬,她與哥哥的處境還不錯。
但楚醫拍賣提煉術,極品植飲不再稀缺後,仲元義的態度變得冷淡,她與哥哥的待遇就直線下滑。
對她關懷備至的仲箋詹,也變了一個人一樣,逐漸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她聽彆人議論,才明白過來,仲箋詹之前對她關懷備至,和顏悅色,隻是看上了楚氏的提煉術。
當楚氏提煉術不再是獨一份,當極品滿大街都是,她不再具備優勢,就沒了討好的必要。
她真正陷入絕望,是半月前。
半月前,仲箋詹被秦瑾川暴打,全身骨頭碎了一半,奄奄一息的,她卻生產不出來仲箋詹需要的治療極品植飲。
仲元義指著她罵廢物。
她清晰得記得仲元義的話:“秦瑾川殘廢了那麼長時間,楚醫都能把人治好。你手裡握著楚氏提煉術,卻連最基本的療傷極品都提煉不出來!?”
“廢物!”
“一群廢物!”
之後,仲箋詹半死不活,隻能成天躺在治療艙裡,變得陰鬱頹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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