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創傷不是單一原因造成的,俞霄琅的臟器有先天性損傷,在娘胎裡沒有發育好,出生後許多年沒有治療,留下了不可逆的創傷。
入軍後,常年征戰又留下了一批戰爭性暗傷,兩者長年累月沉澱下來,糾纏堆積成了沉屙宿疾。
宿疾頑固,錯過最佳治療時機就難以痊愈,它折磨著俞霄琅的身體,消耗著俞霄琅的氣血生命力。
如果不根治,就算沒有洗牌之戰,俞霄琅也很難挺過一年。
一年……
時間太短了。
正午的陽光很熱烈,透過玻璃照進來,描摹出了青年的輪廓曲線,卻在楚醫的臉上留下一片陰影,使得那精致漂亮的眉目,染上了些許陰霾。
窗邊的俞霄琅睜開眼,他定定的看了會兒楚醫的背影。笑了笑,又重新閉上眼睛,遮住了眼底流轉的複雜情緒。
他自己的身體,他知道的。
時間悄悄流逝。
辦公室裡針落可鳯聞。
*
哢擦一聲。
打破了沉寂。
房門被打開了。
清風攜帶著柔和的暖意,從門外湧進來,撩撥白色的窗簾,又卷起楚醫的漆黑如墨的頭發,飛揚的發絲在陽光下泛著健康柔潤的光澤。
楚醫抬頭,看到來人時,眼底的陰霾迅速褪去,聲音裡帶上了笑意:“你來啦。”
秦瑾川目光柔和:“嗯。”
俞霄琅被太陽曬的懶洋洋的,有些倦懶,聽到開門的聲音後,漫不經心的掀了掀眼皮,在看清來人後,愣了一下。
但身體動作比思維更快。
起身敬禮。
一氣嗬成。
俞霄琅:“元帥。”
秦瑾川似乎並不意外俞霄琅在這裡,他看了俞霄琅一眼,平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頂頭上司來了,俞霄琅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氣趕走困倦瞌睡,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披風。
然後,他看到自家元帥手裡提著的東西——一個超大的銀白色保溫飯盒。
俞霄琅頓了一下。
秦瑾川並沒有過多的關注下屬,他把手裡的飯盒放在桌子上,順手抽走了楚醫手裡的書:“彆在陽光下看東西。”
“嗯。”楚醫笑吟吟的應了,轉身看著桌子上的飯盒,低頭嗅了嗅:“我好像聞到了烤魚的味道。”
秦瑾川扶著書架放書,聽到楚醫的話,回頭看了看楚醫的鼻子:“嗯。有。”
楚醫眼睛亮了。
俞霄琅也嗅了嗅。
什麼也沒聞到。
秦瑾川放好了書:“知道你喜歡地球時代的美食。卡斯一直在搜羅地球時代的食譜與食材。它發現了一種魚,一根獨刺,肉質鮮嫩,又發現了你說的小龍蝦,就連夜送了過來。”
“卡斯辛苦了。”楚醫亮晶晶的眼睛含著笑,看著秦瑾川:“這麼辛苦,必須得獎勵一下才行。”
“獎勵什麼呢?卡斯今天早上說想我。要不,就親親抱抱吧。”
秦瑾川看著楚醫,抿了抿唇:“食譜上說,魚烤著最好吃。”
楚醫差點笑出聲,他忍著笑,有些遺憾的說:“但是卡斯離的太遠了,還是……”
秦瑾川無聲的看著楚醫。
楚醫忍不住了:“還是勞煩卡斯的主人代收一下吧。”
不等秦瑾川給出回應,楚醫就上前一步,拽住秦瑾川的衣領,踮著腳,仰起頭,在秦瑾川的下巴上啃了一口。
鬆開手時,楚醫的目光在掃過乾淨利索的下頜線,又在自家未婚夫性感的喉結上流連了幾圈,戀戀不舍的輕歎:“還有兩個月,好饞啊。”
饞他家未婚夫的身子。
夜裡耳鬢廝磨,情到深處,他想他家未婚夫想的心肝疼,偏偏他的死亡節點,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