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醫知道,他家未婚夫的疼痛程度,肯定不會是說的隻有幾分。
能讓他家未婚夫把掌心掐出痕跡的痛,怎麼可能可以忽略不計。
楚醫很心疼,但這種莫名其妙的神經性痛覺,他也沒有辦法緩解,隻能等著節點過去。
眼見小未婚夫悶悶不樂,秦瑾川開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會客廳?”
楚醫猶豫了一下:“不想動。”
秦瑾川突然抬眸看向楚醫,烏沉沉的眼眸有一瞬間的暗淡。
他沒想到楚醫會是這個回答。
以前,在有關他的劇情節點到來時,楚醫恨不得24小時掛在他身上,隨時隨地觀察保護。
但現在,在得知劇情力量在他身上動手腳後,楚醫居然拒絕與他同行……
楚醫心裡打著小算盤,沒注意到自家未婚夫的眼神。
秦瑾川等了片刻,見楚醫靠在檢測儀器上若有所思,依舊沒有注意到他,隻好低聲說:“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
楚醫點點頭:“嗯。”
秦瑾川出了門,楚醫立刻拿了一箱恢複藥劑,帶著管家機器人鑽進了實驗室,配置俞霄琅第二階段需要的藥,順帶著構思武器設計圖。
反複做藥劑實驗,能一點點減小劇情力量的控製,衝破束縛。
他倒要看看,一次次耗乾精神力、體力,再一次次補充,到底能不能擺脫劇情對他的屏蔽與控製。
*
西區會客廳距離醫學實驗室有三分鐘的路程,這三分鐘,秦瑾川反複琢磨他出門前,楚醫的狀態:氣勢洶洶,又躍躍欲試。
小未婚夫肯定有事瞞著他。
要瞞著他,證明這件事有危險性,說不定是極限挑戰項目。
秦瑾川心裡有事,大步流星地走到會議室門口,直接推開會議室的大門。
會議室裡的9個人聽到動靜,立刻站起身,齊聲問好:“秦元帥好!”
秦瑾川:“嗯,請坐。”
9人在會議桌邊上坐下。
秦瑾川想著速戰速決,趕回去見小未婚夫,就開門見山:“天不早了,諸位有什麼想法直接說。”
9個人裡,坐在最前方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恭敬地行了禮:“是這樣的秦元帥。我們一共有42個軍團,都不想卷進戰爭,但仲元帥廣發邀請函,步步緊逼,還進行武力脅迫,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鬥膽來跟您談一談。”
秦瑾川抬掃了一眼中年男人,淡聲問:“你就是張瑞明?”
男人心臟一縮:“是。”
秦元帥看他的目光,好像有些冷,難道他以前不經意間得罪過秦元帥?
秦瑾川似乎隻是想到了,然後純粹地問一問,問完了,話題就又轉回來:“你們想怎麼談?”
張瑞明卻咽了咽口水,一時之間腦袋有些空白,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
他知道秦氏的秦元帥沉默寡言,氣場強大,來之前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反複練習話術,確保能侃侃而談,給秦元帥留一個好印象。
但真的站在秦瑾川對麵,被那雙地獄般幽暗的眼眸掃視,他才真切地體會到什麼是上位者氣場,王霸之氣。
被這樣冷漠的目光注視,真的很難不緊張,不腿軟啊!
秦瑾川並不催促。
張瑞明使勁捏了捏手指,努力鎮定:“我們想加入秦氏,尋求一個庇護。”
秦瑾川:“嗯。細說。”
張瑞明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回答驢唇不對馬嘴,急忙解釋:“我們不求能源礦,也不求什麼資源,隻求能避免上戰場當炮灰的悲劇。”
對於目前的戰局,他們看得明白:秦氏與仲氏是平衡局麵。但秦氏攻勢太猛,平衡大概維持不住太久。
仲元義這個時候不計軍團大小,廣發邀請函,肯定是想以人數壓製秦氏。他們這些小軍團去了仲氏陣營,就隻有當炮灰的份。
張瑞明說了幾句,緊張感消退:“我們沒有能源,不能參與戰鬥,但我們可以做後勤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