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的殺意瞬間傾瀉而出,猶如肆虐的滔天洪水,裹挾著刺骨的寒氣翻騰滾動,頃刻間彌漫天地。
最先察覺危險的是譚晟。
幾乎要刺入骨髓的殺意讓它驚懼戰栗,它的精神體控製不住的顫抖,削骨剜肉的痛都沒辦法轉移恐懼。
它好像又回到了噩夢裡的那一天,看到了那令他毛骨悚然的一眼。
那一天,漫天遍野都是神靈的血肉碎末,黑袍男人持弓浴血,站在蜿蜒的血河裡回眸看它。
它永遠都記得那一個眼神:狂躁、空洞、死寂、冰冷、殺欲無邊無際。
那一眼,讓他仿佛看到了世間最凶狠嗜血的魔鬼野獸,解開了世俗的枷鎖,帶著幽深煉獄裡的腐朽氣息,緩緩步入人間。
從此以後,血雨腥風。
它敢冒著風險進入界中界,是因為殺戮神發現楚醫還有救後,收斂了一身煞氣,自動套上枷鎖。
在冷冰冰的曆史洪流中創立小修真界,給所有修道者一方世外桃源。
心有所念,受其束縛。
那個雙手沾滿神鮮血的魔鬼,好似依舊是那個悲天憫人的眾神之首。
套上枷鎖,收了利爪,陷入沉眠的猛獸,是有機會一擊斃命的。
所以它敢放手一搏。
但現在,那頭製造過眾神災難的魔鬼蘇醒了,而桎梏猛獸的枷鎖卻不知所蹤。
要完。
*
刺骨的殺氣鋪天蓋地。
仲元義作為殺氣的目標,隻覺得通體冰涼,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幾乎要坐不住。
這強烈暴戾的殺氣,讓他忍不住後悔,後悔讓人偷襲的行為。
因為他發現,惹怒秦瑾川的後果,他承擔不起。他必須得想辦法挽回,不然他今天凶多吉少。
仲元義想挽回,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張了張嘴,到最後,隻乾巴巴的說出一句:“不是我,我不知道。”
秦瑾川沒有反應。
觀眾們:“哈??”
開了頭,再說下去好像也不是很難,仲元義的話流暢了許多:“這不是我的意思。”
大部分觀眾:“!”
我就嗬嗬嗬!
小部分人還在挽尊。
【咳咳咳,那什麼,仲元義好歹也是頂流元帥,不至於這麼肮臟下作吧,有沒有可能是下屬擅自做主?】
【我也覺得。這麼沒技術含量的偷襲,普通人都不會乾,更何況是頂流元帥。搞偷襲的,會不會是間..諜,想挑起仲氏跟秦氏的矛盾。】
【聽聽這沒底氣的發言,你們也好意思洗!?仲元義品行咋樣,自己心裡沒點兒數!?】
【我要笑死了,還挑起矛盾!你猜兩位元帥為什麼約生死戰?仲氏跟秦氏之間,還用間..諜挑?】
【可拉倒吧,彆洗了。防禦艦是什麼?那是完全沒有攻擊功能的防禦設備。但你看剛才那艘防禦艦,攻擊力都趕上戰鬥艦了。這要是沒有仲元義的同意,能改裝成這樣?】
【明顯有備而來好吧,玩不起就不要玩,搞這些動作,惡心誰呢?】
【彆吵吵,感覺不太對。】
【是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感覺秦元帥好恐怖?】
【是我的錯覺嗎?一架冷冰冰的機甲,居然讓我有種殺氣騰騰,戾氣翻騰,下一秒就要暴走的感覺。】
【也正常啊。任誰在生死戰的時候,被軍用艦偷襲都會生氣好吧。】
【動了!秦元帥動了!】
【臥槽!!!!】
“!”
觀眾們再次震驚了。
畫麵裡,一直靜立的黑色機甲突然後退一步,退後的那一步裡,開弓拉弦一氣嗬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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