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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煉千年的本命魔火,一旦被奪,遠不是修為跌落那麼簡單,重傷反噬都是極有可能!
按涅皇性格,實際應該在法術被破之後,立刻收回白骨炎,以防萬一。隻是他太過輕視寧凡,在涅皇的記憶中,祭煉千年的魔火,就算是元嬰、化神老怪,都無法逆奪。
若無涅皇的輕視,若無陰陽鎖吞火的逆天神通,若無斬離劍焚魂的虛級神通,寧凡絕無一絲可能,逆奪白骨炎!
涅皇的法相黑甲巨人,驚怒之聲,猶如雷霆,一拳轟落,山崩地裂,七梅城半數冰宮,直接在拳風下塌陷。無數虛空裂縫碎裂,這一拳,幾乎是涅皇一生的巔峰一擊!
此拳若轟落,莫說七梅,甚至越國,甚至臨近數個國家,數十萬裡土地,都將湮滅,寸寸成灰!
神魔一怒,篡天運,奪地命,碎裂陰陽!
無可匹敵!寧凡的眼中,反倒因為必死,再無一絲緊張,他的腦海,已然一片空白,幾近昏迷,隻剩一個念頭。
逆奪涅皇的本命魔火!
丹田之中,陰陽鎖鯨吸牛飲,一片片火海,如曇花一現消失。而陰陽鎖中,醞釀的火威,遠超寧凡一身法力。
無法收為己用但此火,終究亦不再屬於涅皇!
噗!
白骨炎被奪,黑甲巨人轟落一半的山嶽之拳,生生中斷,一口黑血噴出,如江河傾瀉,灑落北越國冰域,淹沒一座座冰原,染的白雪世界,黑血森森。
涅皇的眼中,升起一絲悔意,大意了,這一次太大意了。早知寧凡這螻蟻,竟有逆奪魔火的詭異手段,自己就該在廢了老魔經脈時,乾乾脆脆離去。
為何要多此一舉,施展白骨炎,按下白骨一指!
恨,驚天的恨意!
黑甲巨人的眼中,化作漆黑的墨色,猶如天道一般!
“小子,我要殺你了!殺了你!古魔道,碎骨成兵!”
黑甲巨人,將一根手指生生咬下,卻詭異的沒有一滴血流出。
一根小指,便如同一座小山,巨人咬碎小指,指骨化作黑光,黑光灑落蒼穹,演化出十萬魔兵!
十萬魔兵,持刀橫戈,如傀儡,如泥偶,窮凶極惡!每一個,都有金丹巔峰的實力!
一指碎,演化十萬金丹魔兵,涅皇這是要,屠殺!屠殺的,是以越國為中心,方圓百萬裡的修真國!
此術,寧凡萬萬無法接下,他若風箏斷線,墜下雲層,跌落七梅。
而他亦無需接下,因為兩個碎虛、七名煉虛、十二名化神老怪,已破碎虛空,馳援而來。
這群老怪,個個目空一切,看也不看七梅慘狀。他們隸屬雨界神皇座下,他們自詡為正道,對魔道城池的覆滅,毫無興趣,亦無悲戚。
不過他們卻不能眼睜睜看涅皇放出十萬魔兵,否則無數修真國會化為焦土。會有不少正道宗門,被魔兵進攻。
“嘶!這涅皇究竟受了什麼刺激,為何平白無故來滅一個區區小城,為何恨意驚天,以自損為代價,施展太古魔道的失落神通,碎骨成兵碎一指骨,沒有百年苦修,可修煉不會來這截小指”
兩名碎虛老怪中,其中一名紅發老者,身穿紫紅蟒袍,神情凝重,嘴上說話,手上卻不停,祭起虛寶鳳鳴尺,血玉小尺演化千萬,紛紛朝魔兵打下,擊成血霧。
但涅皇碎骨演化的魔兵,方一爆散,又血霧重聚。
此術乃太古魔脈的失落神通,演化的魔兵,除非特殊手段,否則根本無法滅殺。
紅發老者一擊無效,麵色一凝,他僅僅碎虛第一重修為,與涅皇的法力,還是差了許多啊。
而老者身旁,另一名碎虛老怪,卻是一個乞丐一般的青年,亂發如蓬草,衣衫襤褸。但此人身上雖臟,容貌卻頗為俊朗,胡須拉渣,卻頗有幾分男子氣概。
雨界神皇第三子,雲不舒,碎虛第二重的高手!
“哦?太古魔脈神通,碎骨成兵?不知道比起我太古神脈冰之神脈,誰強誰弱呢”
乞丐男子漫不經心的眼中,驀然精光一閃,流露戰意滔天。他哈哈一笑,忽而解下腰間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刀,探出左手,一刀斬下三指。
“以我三指,對付涅皇一指嗬嗬,也不知這涅皇出了何事,竟身受重傷,否則,我縱然斬滅十指,也傷不得他古神術,妖皇雨!”
斬掉三指,乞丐揮掌一捏,三指爆散成血霧,蒼穹冰風倒卷,千裡之內的冰氣,都被乞丐一掌攝來,與血光一道,化作血雨之箭,亦十萬支,飛蝗墜落。
十萬魔兵,十萬血雨,魔兵紛紛溶解,卻再難以複蘇。
白骨巨門之外,涅皇巨人之身被破了魔兵,再次反噬成傷。以他手段,若非被寧凡逆奪白骨炎,受傷在先,法力紊亂,一式碎骨成兵,豈是區區兩個普通碎虛可以破除!
自己竟然被兩個垃圾碎虛欺辱,這一切,都怪寧凡!
但涅皇卻明白,自己傷上加傷,再恨寧凡,此刻也不是殺他之機了。甚至,再在雨界拖延一會兒,來了雨界神皇,以及冰如劍雲天決自己,說不定會死在雨界。
堂堂魔界神皇,因為被融靈螻蟻暗算,而死在雨界,那就死得太冤枉、太委屈了。
本來,涅皇決定百年之後,古天庭遺址開啟,再來雨界殺寧凡,但如今,沒有百年,他傷勢根本無法痊愈,甚至,若再受些傷,百年之後可能都無法痊愈,將錯失古天庭的莫大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