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地底離開,老魔將所有劍修,轟出思凡宮,並約定,三日之後,必帶梅與獨孤,隨這些人返回劍界。
獨孤,終究是要離去,否則劍魂離體太久
夜色,雪亦深,朵朵雪花之中,寧凡立在當初所居的思凡宮彆院外,看那一株梅,一青石,一座墳。
心頭微微有些古怪,抬起手,心念一動,手背之上,便有一道同心劍印,閃著淡淡劍光浮現。
同心劍印,為劍界的誓約之印,種印男女,永結同心,不離不棄被種下此印,寧凡倒沒有什麼,因為他又沒發過什麼心魔大誓,但獨孤,可就麻煩了。
此生,她將隻能與寧凡成親若與其他男子結合,則會毀印而死
“那個,我獨孤姐,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這同心劍印既然種下,你似乎已經算是我的妻子了”
“胡!寧魔!誰是你妻子了!還有,我叫獨孤,又不姓獨孤”墳丘之中,傳出獨孤羞惱的聲音,但到姓氏,她的聲音忽然一停
劍界女子,沒有姓氏,若嫁為人婦,則日後繼承夫姓。
似獨孤的姐姐,梅,其名字,便單單一個梅字,而與老魔私定終身後,梅便自稱為韓梅寒梅傲雪,她喜歡這名字。
而獨孤麼,若嫁給寧凡,恐怕日後會叫寧獨孤?
劍界女子,嫁後隨夫,若無夫君,終生無姓當年劍界之祖,是一名女子,一生孤高,不許深情,至死,都沒有姓氏
白骨如山忘姓氏的,便是那一女子。
此刻話題,微妙得轉移到了獨孤的姓氏上,而寧凡,仍不自覺,大感意外地問道。
“你不姓獨孤,那姓什麼你家族,姓什麼?”
“姓淩,但我,不姓淩父親不許,此乃劍界傳統”獨孤似頗有不滿。
“這樣啊,那你日後嫁給我,想姓什麼,就姓什麼,姓淩也可,姓豬狗也可,隨你喜歡,可好?”寧凡調笑道。
“呸!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寧魔,我告訴你,你離我越遠越好!”
“這樣啊正事吧”
寧凡收流笑之色,同心劍印,明擺著是獨孤擺脫劍界婚約的手段,寧凡自不會無恥到憑一個劍印,要挾獨孤嫁給自己。
他的調笑,不過是想緩和下二人尷尬氣氛,更重要的,卻是有事相求。
“你有什麼正事,會和我”墳中,獨孤微感詫異。
“師尊隨你去了劍界你幫我,照顧他一下,莫要讓他為人所害此事,算是我的請求。而作為回報,關於你成親之事,日後若有麻煩,可告知於我,我定赴劍界,為你解憂,不過,即便幫忙,可能百年之後才會有時間的”
這恐怕是寧凡,第一次對獨孤鄭重其事,而其目光,讓獨孤芳心一顫,俏臉一紅,暗暗道。
寧凡,竟求她了真是稀奇
聽聞寧凡願意幫助自己,扮演未婚夫、解決婚約麻煩,獨孤自是鬆了口氣,但同時,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到,自己有一絲失落。
若不是為了幫忙,而是因為喜歡,才娶自己,那該多好難父皇,一定不許的。
她一縷香魂,輕輕飄出墳丘,立在梅樹下,清冷的眸光,微微露出笑意。
“你幫我,我自會幫你的。雖然我不喜韓元極,但他對姐姐,確實一往情深,若姐姐有朝一日,能夠蘇醒,多半也不願看到韓元極死贍有我在,劍界之中,沒有宵敢動韓元極,而以韓元極四溟執事的身份,神皇級高手,是不敢輕易動他的唯一要注意的,是魔界的暗殺,此事,我會求父皇留心”
獨孤並未給寧凡解釋,何為四溟執事,但這卻不妨礙寧凡理解,看起來,老魔在四之上,除了黑魔派掌門,似乎還另有身份,這個身份,便是雨界神皇見了,都要禮遇
執事,在四的地位,或許並不高但這個身份,足夠老魔在下界,不受暗算了。
寧凡的目光,帶著感激,落在獨孤的臉上,他細細端詳其眼前的清冷、幽獨的女子。
不論是假戲真做,還是掩人耳目,此女在名分而言,算是自己的妻子了。
仙子一般,畫中人物,卻與自己一介莽夫,有了交集。
但自己麵對如此絕世仙子,卻再無麵紅心跳的失態。
猶記得幼時,尚在海寧之時,自己有次,不心看到主家某個姐在湖中沐浴,因為那姐太過美麗,而驚呼失態那姐雖未怪罪自己,但自己,可著實因為侮窺春色,被不少主家公子,暗中責難。
變了,變了寧凡的命運改變,心亦變少年情懷不再,一幕幕殺伐、血戰,在經曆冥羅果五十年夢境之後,將寧凡的心,變得蒼老、沉著。
他的窺探,使得獨孤冰冷的容顏,忽然羞惱,彆過目光,暗暗責怪寧凡目光輕佻。
他一抱拳,忽而對獨孤一禮。
“多謝。你的劍氣,救過我數次如今你又允諾護我師尊,則我寧凡,欠你兩個人情”
“是麼”獨孤卻忽而背過身,淡唇輕抿,似在猶豫。
再轉身時,卻從懷中,掏出一塊古卷。
“給你”她隻淡淡道,但眼中,隱隱閃過一絲緊張,使得她立刻補充道。
“隻是借你看看,不是送你你不要想多了”
接過古卷,其上帶著一絲體溫,以及一縷處子幽香。
而最讓寧凡在意的,並非此香味,而是古卷的內容。
他輕輕翻動了幾頁古卷,但旋即,便露出震驚之色,並立刻合上古卷,歸還獨孤。
“如此大禮,我不能收!”
“了借你看看而已,你不告訴彆人即可,這古卷,是我從劍祖試煉中偶然獲得,除了我,便是父皇,也未看過的!給你看,你就看!率裁矗倍攔濾坪醺浩恢危僥踩緔思猓萇揮衫瓷p>跺跺腳,香魂一散,卻是返回墳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