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寧凡的實力,有些可怕了,才化神巔峰,難道戰力已可比煉虛不成?
“不好!速速離開洞天,我等不是他的對手,會被他擊殺於此!”四人心頭齊齊一慫,若寧凡再砸落一次墓碑,四人難保不死!
“想走,不覺得有些遲了麼?”
寧凡身後驟然現出一對紫翼,雙翼一振,渺然無影,下一刻,一滴濃墨在四尊身前暈開,將四人卷入濃墨之中。
墨流分神術!
寧凡的神念已是煉虛級彆,化身自然水漲船高,達到煉虛級。這墨流分神術的威力亦是大漲,半步煉虛,豈能抵擋!
修為提升,或許很難,但神念提升,或許還有捷徑的。
寧凡縱然修為未破煉虛,隻要神念突破,他一樣擁有煉虛戰力!
“這是什麼法術,根本就是煉虛級一擊!啊啊!”
墨色劍光一掃,四人登時粉身碎骨。
血霧散開,寧凡重凝肉身,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手中托著四個儲物袋,以及四道元神。
殺人奪寶?誰不會麼,論殺人奪寶,寧凡才是行家。
目光一掃四人儲物袋,才僅有數千萬仙玉,不禁讓寧凡皺眉。
看來雨殿尊老,隸屬雨殿,俸祿卻極低,沒有魔修四處殺人來錢來得快。
然而仙玉雖少,丹藥、功法、法寶卻皆是一流。
雨殿尊老,俸祿不高,但福利特彆好,讓你眼紅的沒話說。
如果再來點灰色收入…完全比魔修血海掙錢來得更快。
四人身死之處,一道道金光徐徐凝成一顆道果,似乎是金尊身死所留,平平落在寧凡掌心。
才殺了四人,就斬出一枚道果,寧凡的氣運真是越來越好了。
除了這枚道果,寧凡竟還有一個意外收獲。
在血霧散儘之後,一團森白的寒氣徐徐凝聚,赫然竟是一團天霜寒氣。
這天霜寒氣,名為神寒魄,在十二種寒氣中排名第三,或許是那位水尊者所有。
又是一個意外收獲。
眼見寧凡隨手收了四人儲物袋、至寶,四尊元神皆是驚怒、畏懼。
“周、周明!你不能奪我們的寶物,你更加不能殺了我們,否則驚虹皇子定會知曉是你下的毒手,以皇子個性,絕不會放你活著走出決龍穀!”
“多謝你們提醒。”
寧凡冷笑,一拍儲物袋,念念道,“傀,現!”
霎時間,竟有三具煉虛傀儡出現眼前,將四尊駭得心驚膽寒。
三具煉虛傀儡?!
寧凡竟有三具煉虛傀儡在身,加上他本身戰力,就算麵對四個煉虛,都能遊刃有餘!
可笑自己四人,僅僅半步煉虛,就來尋寧凡的晦氣,根本是自尋死路啊。
“你、你想怎樣…”四尊更加怕了,他們篤定寧凡不敢殺他們,卻又不覺得寧凡會放了他們。
“你們說得對,此刻誅殺爾等,不智,待離開決龍穀之後,再殺爾等,誰又知道你四人是我所殺!搜魂滅憶!”
寧凡毫不容情,直接給四人搜魂,一炷香後,四人俱成了白癡,被寧凡交到傀儡手中,封印起來,隻待離開決龍穀,便讓傀儡吞噬四人元神。
四尊是雨點尊老,但這又如何?寧凡可從沒有被人欺負的喜好。四尊想碎他元神,他便斬殺四尊,隻要做得隱秘,不讓雲驚虹知曉即可。
有關四人身份的信物,則俱被寧凡拋棄在這處洞天空間,指尖升起一道紫金風煙,向天一抹,分開洞天,一步邁出,重歸外界風雪。
周身煞氣,絲毫不露一分,顯然對煞氣的掌控已修煉到極高境界。
淡淡掃了一夜風雪,天明。
寧凡轉身,意欲回房,驟然間,一旁無人處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你殺了他們?”
這一道聲音,出現得毫無征兆,分明看到寧凡與四尊離去場景。
寧凡心頭暗驚,待看清隱匿之人後,又沒由來心頭一定,此人正是雲天決。
雲天決既然猜到寧凡已殺四尊,寧凡亦不會否認,索性雲天決與雲驚虹不和,想來也不會責怪他殺了雲驚虹的晚輩。
“隻是滅了四人肉身而已,元神尚在,不過一出決龍穀,便是他們死期。”寧凡承認道。
“很好。他們打了你,你就該打回來。他們想殺你,你就該殺回來。你是我鈞天殿之人,輪不到宵小欺負。”
雲天決言辭冷漠,說出的話卻讓寧凡心頭一暖。
想不到聲名狼藉的劍魔,也會護短。這種被護短的感覺,寧凡從在隻在老魔身上體會過,今日又從雲天決身上感受到了。
見寧凡沒有危險,雲天決冷冷轉身,意欲離去,卻被寧凡叫住。
他此行定可獲得不少龍雪,但想要將龍血藥力發揮到最大,卻需要一物,釀血為酒。
“前輩的血葫,可否借我一用?”
寧凡說出此話,驟然一怔。
他這是怎麼了,竟然敢跟劍魔提要求。
很奇怪的感覺,他很少會求人,和絕不會跟人索要任何東西,但這句話,他卻說得極為隨意,好似理所當然。
但話一出口,寧凡便苦笑搖頭,後悔失言了。
沒看到雲驚虹跟劍魔索要血葫,被打成狗了嗎?
雲天決收住腳步,目光一沉,他最討厭有人向他提要求。
隻是一看寧凡苦笑的表情,他目光又漸漸緩和,略一思索,心中便了然。
“你要釀血酒?”
“不,晚輩失言,絕不敢打前輩血葫主意。”寧凡搖搖頭,他可不認為劍魔會借人東西,不搶人東西都難得了。
雲天決皺眉,他性格孤僻,從不會與任何人談上三句話,更不可能與任何人同桌飲酒。
任何人向他提出請求、索要寶物,都隻會被他一劍誅飛。
以雲天決的冷漠,偏偏對寧凡有些許好感。
這個小子,稍稍有些對他胃口。
若非如此,他絕不可能和寧凡同飲,更不可能千裡迢迢帶一個陌生人來決龍穀,公然違反雨皇命令,幫寧凡謀劃龍血。
他不是善人,更從不培養後輩的,寧凡是第一個。
“拿去!”
雲天決隨手拋出一個血葫蘆,揚長消失在風雪中,隻留下一句冷漠的話語,
“血酒釀製,需耗十年。用完此葫,務必還我!”
“呃…”寧凡一怔,外界傳聞冷酷無情的劍魔,竟這麼好說話?
手捧血葫,寧凡輕輕一搖,裡麵起碼不少血酒,差不過七口的量。
“其中還有血酒…”寧凡開口詢問,卻被一道不耐的聲音打斷。
“歸你!”
風雪深處,雲天決不耐道,
“明日入血池,莫給我丟臉!”
“是。”
寧凡抱拳一禮,目光感激。
雲天決聲名雖臭,但他寧凡的名聲又好麼?以傳聞看人,常有謬誤,不足為奇。
有此血葫,釀以血酒,十年之後,不知可否一舉突破煉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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