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天鬥篷,神玄品質,煉化入體,一經催動,甚至可屏蔽碎虛探查。
理論而言,神玄靈裝唯有碎虛才可煉化,縱然是煉虛都難以煉化成功。
然而寧凡對煉化靈裝有著莫大的信心,究其原因,隻有一點。
因為他是扶離血脈,他擁有這世上最後的靈!
扶離血脈很強大,擁有紫翼、幻目等出類拔萃的天賦,最終要的一點,借助扶離妖血,寧凡竟然屢次施展出黑龍族的祖血秘術。
五墓葬龍之術,唯有黑龍族祖血級族人才可施展,但寧凡真真切切施展出來了。
且吞噬黑龍祖血,竟還讓寧凡體內凝出一絲扶離祖血。
扶離一族的妖血,可施展他族秘術,可吞噬他族祖血晉級,從這一點而言,擁有其他妖族難以企及的優越。
“靈,究竟是如何失去的…”
寧凡手捧欺天鬥篷,目露沉思。
這鬥篷是以玄蒼雲線縫製,再刻印妖術符陣加以祭煉。在鬥篷的左肩之上,有一個頗為特彆的圖案,似乎是什麼家族的紋徽,是一個紅雲圖案。
並未在那圖案上太過留意,寧凡散出一絲妖力,試圖加深與鬥篷的聯係,並侵入神念,試圖將之煉化。
一絲絲,將自己扶離一族的祖血烙印在鬥篷之上。
那鬥篷本是極其排斥寧凡,似是嫌棄寧凡修為太低,不配煉化鬥篷。
然後當扶離祖血烙印之後,那鬥篷好似畏懼一般,竟再不敢反抗寧凡。
失去鬥篷的反抗,寧凡想要煉化欺天鬥篷,最多隻需三日,且還是必定成功的。
這試探結果,既然寧凡目光一喜,又讓其心頭暗暗震撼。
扶離一族的血脈,果然有些逆天了。
借助扶離血脈,越級煉化神玄靈裝,竟是如此輕易之事!
眼看寧凡一日都端坐如禪,俞蟲兒不覺有些乏味。
洞府之中,寧凡好似木頭一般,也不搭理她。
洞府之外,三尊煉虛門神攔在那裡,她出不去,也不敢出去,外界可是有煉虛凶獸的。
百無聊賴的蹲坐在石洞中,俞蟲兒偷偷打量寧凡的表情,見他專注的模樣,忽然有些看呆了。
“他能有此實力,倒不是靠運氣呢,師父說過,專於道者,所行必遠,說得便是他這樣的人吧…”
俞蟲兒正端詳寧凡,驟然見寧凡放下鬥篷,朝她瞟來,連忙避開目光,裝作若無其事。
“你看了欺天鬥篷一日,好看麼?”俞蟲兒沒事就愛挖苦寧凡幾句。
“你看了我半日,好看麼?”寧凡回道。
“誰、誰看你了,你有什麼好看的…”俞蟲兒目光狠狠撇向一旁,負氣不理寧凡。
寧凡也不搭理她,驟然起身,將鬥篷往肩上一批,卻兀自朝洞府深處走去,在洞府儘頭,指劍一掃,辟出另一間石室,並囑咐俞蟲兒,不可擅自進入。
他要煉化欺天鬥篷,雖說鬥篷已然馴服,但畢竟是越級煉化,風險還是有的。
寧凡目露追憶,他回憶起大晉之時越級煉化風雷翅的過往。
魏國祖墳之中,曾獲得開光術,其中亦有舍身術可提升三成越級認主的幾率。
將石室洞口一封,寧凡披起鬥篷,周身忽而騰燒起熊熊黑火。
黑火煆燒中,欺天鬥篷漸漸有融入寧凡體內的趨勢。
與此同時,一股莫大的痛楚傳來,讓寧凡目光一瞪,深吸一口涼氣。
欺天鬥篷是仙虛虛寶級寶物,其中蘊含的法力何其巨大。
以寧凡的修為,承受如此強橫的靈裝,自是痛楚不小。
而隨著靈裝的煉化,寧凡丹田之中的彌天舍利,竟然有被鬥篷吸收吞噬的征兆。
同樣是欺瞞天機的寶物,但欺天鬥篷卻高出彌天舍利兩大品階。
一日之後,彌天舍利徹底被鬥篷吞噬,而鬥篷也已被寧凡煉化入體了三分之一。
兩日之後,一絲欺天之力開始籠罩寧凡,將寧凡命格的天機攪亂,可見這欺天鬥篷,除了隱匿身形,竟還有屏蔽修士卜算之效。
三日之後,鬥篷全部煉化入體。
寧凡收了一室黑火,呼出一口濁氣。
心念一動,一襲白衣之上立刻憑空浮現一條鬥篷,將其周身一掩,竟頃刻消失於原地,半縷氣息都不留存。
收起鬥篷,寧凡身影浮現於原地,露出滿意的笑容。
“有此鬥篷,縱然是在碎虛眼皮之下,也可以做些自己的事,日後定會派上用場。”
其實不需要等到日後,此刻這鬥篷便可派上大用。
一連三日,寧凡足不出戶,讓俞蟲兒等得好生心焦。
越級認主靈裝,一旦失敗,可是會受到反噬的,靈裝越強,反噬越重。
俞蟲兒還真擔心寧凡會一不小心,被鬥篷反噬死了。
“奇怪,他周大魔頭是死是活,關我何事…我乾嘛關心他…”
“是了,我之所以關心他,是因為他若死了,就沒人帶我離開第二層了,嗯,一定是這樣的…”
俞蟲兒似乎在努力說服自己。
並沒有注意到,石門裂開一絲縫隙,而寧凡則化作一道煙絲,輕飄飄地飛出。
“蟲兒小姐在擔心我麼?”寧凡笑問道。
“切,你好香麼,我乾嘛擔心你。”俞蟲兒有些口是心非道。
隻是一見寧凡並未受到靈裝反噬,她還是心頭一鬆,隻道寧凡還未著手煉化鬥篷。
想起三日間的擔驚受怕,俞蟲兒也不知是不是腦袋搭錯了線,竟開口勸寧凡放棄煉化鬥篷。
寧凡笑而不語,忽而捉住俞蟲兒皓腕,身影一搖,霎時間朝洞府之外飄出。
且更大膽的是…他竟然未帶三具傀儡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