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空之上,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個碩大的黃金飛劍,飛劍的劍尖上,則立著一個殺氣騰騰的白衣青年。
那青年的修為之高,在場竟無一人可以看透!
寧凡眼中蘊起殺機,他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但如此之多的修士千裡迢迢趕來對風雪言不利,他自然不會饒恕他們。
在離開丹島之時,寧凡絕沒有想到,竟有如此多的勢力逼迫巨魔族。
煉虛坐鎮的勢力,便有十一個其他大小勢力,則超過百個。單就他一路遇上的,便有蠻道宗、赤妖宗
就算巨魔族有八祖坐鎮,也未必能保住風雪言
內海勢力謀害風雪言,八百修國的勢力千裡迢迢而來,也要打她的主意。
而巨魔族的八個老祖,枉為風雪言先祖,也在打她的主意
“她隻是一個小啞巴,從未害人,這些人卻都在打她的主意”
寧凡微微閉上眼,再睜開時,目中冰冷如萬載寒冰。
他目光掃過血薇群島,驟然一步躍下黃金古劍,踏天而立。
俯瞰腳下一百多個群島,數萬個正道玄修,寧凡眼中隻有抹不掉的殺機。
他不會給這些人傷害她的機會!
“爾等既然要趟這趟渾水便去死吧!”
轟!
寧凡抬腳向天一踏,一踏之力震碎無數虛空,力道向海麵震去,立刻便擊沉一座海島。
這一腳,擊沉一島,不知有多少玄修死於其手。
“前、前輩饒命啊!前輩為何對我等出手!前輩不要殺我們啊,巨魔族有湯喝,前輩應該早些趕往巨魔族,與蘭陵王、幽鬼侯等人一道,分巨魔族一杯羹”一些玄修倉皇求饒,說出的話,卻更加觸怒寧凡的殺心。
寧凡殺機更甚,一步步踏向腳下的海島。
每一踏之下,便有一島被擊沉。浩瀚的聲勢中,所有玄修都嚇破了膽,而古劍之上的丹尊,隻是歎息望著寧凡。
轟!轟!轟!
寧凡步若幻影,頃刻間已踏出數百腳。
而那一百多個海島,也全部被擊沉,數萬玄修死傷無數!
也有一些元嬰化神僥幸未死,而寧凡也懶得望他們一眼,隻是冷冷道。
“滾出無儘海!”
“是、是!”一個個重傷欲死的玄修,早已膽戰心驚,隻求逃命。
他們遇到的究竟是什麼煞星,輕輕抬腳就可擊沉一座海島,這是什麼級彆的高手?!煉虛強者嗎!
寧凡看也不看那些人,他沒有時間一一滅口。
縱上古劍劍尖,寧凡催動古劍,一口氣灑下數千萬仙玉,催動古劍朝巨魔族方向疾馳。
“血薇群島上聚集的正道宗門,雖說勢力不大,但不少宗門在雨界都有些背景你這一舉,會得罪許多人”丹尊歎道。
“那又如何!”
寧凡將劍速催到極致,黑發狂舞,眼神如魔淵般可怖。
若修道修到最後,連身邊的人都無法護住則這道,還有什麼修的意義!
嗤!
金色的劍光疾馳,距離巨魔族已隻有半日路程。
一艘巨大的銀舟察覺到血薇群島方向的島崩波動,趕來查探。在銀舟船頭之上,立著一個問虛級彆的老怪。
銀舟停在古劍前方,見古劍來勢洶洶,而操劍者寧凡渾身殺氣騰騰,心知剛才的波動必與寧凡有些關係。
“這位道友,請收住飛劍,老夫武穆侯,有事想詢問道友,不知那血薇群島發生了何事,可否告知老夫一二”老者語氣不鹹不淡,卻頗有幾分倚老賣老的意味。
他是武宗的宗主,是雨殿欽封的武穆侯,與雨殿不少衝虛、太虛強者都有交情,橫行雨界,遇到的人向來都要給他幾分麵子。
老者雖看出寧凡氣勢達到問虛,但並未將寧凡太過放入眼中。
在他看來,以他的身份跟寧凡問話,寧凡是不敢拒絕的。
“沒空!不過本尊奉勸你一句,巨魔族的渾水,不是你可以趟的,不怕死,便來巨魔族吧!”
寧凡隻一個眼神,卻讓武穆侯目光一痛,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從寧凡身上感覺到莫大危機感,仿佛寧凡輕易便能將他擊殺一般。他匆匆避開目光,哪敢再看寧凡雙眼!
寧凡隻一句話,卻透露著滔天煞氣,不知殺過多少窺虛、問虛,乃至衝虛武穆侯立刻瞳孔擴散,全身忍不住戰栗,寧凡的煞氣,太過可怕!
武穆侯雖然驕傲自負,愛跟人倚老賣老,但卻不是傻瓜,知道該對什麼人說什麼話。
隻一個瞬間,武穆侯就十分確定,眼前的白衣青年,絕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他見過不少衝虛、太虛老怪,但若單論煞氣之強,便是太虛老怪也無人可及寧凡!
雨界之中,能在煞氣之上超過寧凡的,大概隻有傳說中的二人了。
雲天訣,不周雷皇
而從寧凡的話語中,武穆侯更推測出,寧凡急匆匆趕往巨魔族,是站在巨魔族一邊。
所有欲對巨魔族不利的,都會被寧凡視為敵人!
黃金古劍以接近碎虛的遁速一遁消失,這一幕落在武穆侯眼中,更是震撼難明。
“此人,決不可惹!巨魔族內,怕是要因此人掀起滔天血海了,這趟渾水,老夫決不可去趟!”
他本來也準備去巨魔族尋個機緣,隻是見到寧凡的驚天煞氣後,立刻改變了初衷,令銀舟改道,朝離開無儘海的方向駛去。
“師父,我們不去巨魔族了嗎?師父之前不是想要去爭奪魔像石板嗎?”一個童子不解道。
“傻孩子有些人,不是我們惹得起的。此人是個絕世魔頭,隻要有足夠多的成長時間,日後便是另一個白衣劍神、不周雷皇這種人,一生一世都不能得罪,否則終有一日會追悔莫及!”
武穆侯深深一歎,心頭仍有些畏懼,親自操控銀舟匆匆遁走了。
此刻,巨魔族之內,北涼國已被無數勢力圍得水泄不通。
在北涼國都郡之外,搭起了一座巨型玉台,玉台四麵八方都是圍觀的高手。
玉台上空,懸浮著一個巨大的鳥籠,以浮空石製成。
鳥籠之中,囚禁著一個少女,赫然便是風雪言了
而在鳥籠下方的玉台正中心,正有兩名化神初期的修士,交戰一處。
二人時而太其目光,望向鳥籠,目光皆有垂涎之色。
“唯有獲勝的宗門,才可獲得巨魔族的魔像石板,以及風雪言!”
一名目光陰冷如蛇的窺虛老者,主持著擂台鬥法。
通過擂台比試決定風雪言及石板的歸屬,這是一百多個勢力齊齊決定的方法!
無人可阻,就算是巨魔族,也無法阻攔!
擂台之下的次等席位上,巨魔族長巨擎狠狠握緊了拳頭,眼中噴薄著怒火。
他的女兒,竟被人當做擂戰的獎品欺人太甚!
“巨擎老頭,不要衝動!你隻是半步煉虛,不是這一百多個勢力的對手。等周明回來,定能解決雪言的大劫!”洞虛按住巨擎的手臂,嘴上雖然勸解,目光同樣十分憤怒。
“周明他會來麼雨界三分之一的一流勢力,都在此處,難道那周明還敢與這些勢力全部撕破臉麼就連八位老祖都不敢”
意識到失言,險些泄露了八祖存在的秘密,巨擎連連收住話語,眼中卻有失望。
為何為何八位先祖,都不願幫一幫雪言。
隻要先祖們出麵,八位煉虛坐鎮巨魔族,誰敢打巨魔族的主意
轟!
擂台之上,忽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在那爆炸聲中,其中一名鬥法化神被生生炸死,隻剩元神倉皇逃下玉台。
另一名化神,正是爆炸的始作俑者,手持一柄火紅飛劍,每每斬擊飛劍,便可引發巨大爆炸。眼見此局獲勝,此人立刻抬頭看著鳥籠肆意大笑。
“風雪言!看來你要歸我們百劍宗所有了。無儘海巨魔族,竟護不住族長的女兒,不過如此!”
“”風雪言低垂著眼瞼,看不清表情,始終沉默。
“可恨!”末等席位中,許秋靈美目擔憂而冰冷,她最不願風雪言受傷,偏偏憑她救不了風雪言,而月淩空又正在突破問虛的緊要關頭,無法出關。
一旦出關,便會走火入魔,反噬重傷
“靈姐姐莫急,主人一定會來的”焚翅歎了口氣,勸慰道。
“是,他一定會來但我寧願他不要來,這裡的敵人,太多”許秋靈苦澀道。
“哼!我內海勢力,是你可以侮辱的嗎,滾!”
一道半步煉虛的強橫劍氣,驟然席卷玉台,將那狂笑的化神震向玉台,咳血不止。
那受傷化神含恨抬起目光,正看到玉台中心,立著一個劍袍老者,短發如戟,凜然有威。
“劍島的劍尊麼你是想為巨魔族出頭麼!”受傷化神咬牙切齒道。
“是有如何!”劍尊周身驟然散出一股強大的劍意,席卷全場。
那劍意的氣勢,可震懾半步煉虛,隻因這劍意之中,有著極淡一絲特彆的劍意。便是那一絲劍意,令劍尊實力極強。
“陷仙劍意!”不少老怪霍然站起,望著劍尊,目光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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