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屍身,被天道之鎖鎖在雷神殿左殿之中。我的另一半元神,被種下了罪印,封印在雷神殿右殿之中。你負責將我肉身取回!以你風煙之術的威力,無論是天道之鎖還是罪印,想必都可以輕易抹滅吧。”紅衣不容拒絕地說道。
“那你呢?”
“我?我要清理門戶,處理一隻背主的畜生!”
紅衣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蓮足一邁,一步躍下紅蓮雷雲,朝著雷神殿方向冷冷一笑。
“還不現身麼!滾出來!”
伴隨著紅衣一吼,一團團烏雲般的黑氣驟然衝出雷神殿,凝聚成一頭萬丈巨大的黑色巨猿。
巨猿周身纏繞著鎖鏈,血紅的雙目滿是怨恨之色,震撼地望著紅衣。
“不可能!你的肉身及元神明明封印在雷神殿中,怎麼可能出現在雷神殿之外!”
“怎麼?不準備再叫我一聲主人了麼啼魂!”紅衣目光泛起更為濃烈的殺機。
“你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隻有雨皇一人!你,必須死!”名為啼魂的巨猿怒吼道,碎虛一重天的氣勢瘋狂散出。
寧凡沉默少許,他雖不知當年不周雷皇為何會隕落,但從一人一猿的隻言片語中,卻能猜出大概。
紅衣之所以會死,多半與這頭巨猿的背叛有關。
而害死紅衣的,多半就是雨皇。
“還杵在這裡乾什麼,去雷神殿中,把本皇屍身及元神全部救出!”紅衣驟然拂袖,紅蓮雷雲托著寧凡,以堪比碎虛五重的遁速越過巨猿的防守,衝向那雷神殿之內。
巨猿麵色一驚,想要攔住寧凡,抬起巨掌便朝紅雲拍去。
紅衣出手如電,素手一指,天地間驟然浮現億萬驚雷,化作一重重血色雷索,朝巨猿手臂縛去,攔下了巨猿一擊。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本皇麵前傷他!”紅衣冷笑,柔掌一抬,朝巨猿淩空劈下一掌。
僅僅隨手一擊,卻有無法想象的大法力,壓抑地巨猿喘不過氣,硬受紅衣一掌,倒飛而起,巨大的身體壓毀無數巨嶽。
“吼!”巨猿吃痛,發出衝天的怒吼,法力一震,震碎身上的所有鎖鏈,踏碎一片片山河,朝紅衣攻來。
一次次法術對碰,一片片山河崩潰。
寧凡的身後傳來碎虛鬥法的恐怖波動,他沒有回頭,也無需回頭。
他相信紅衣的實力,就算那巨猿有著碎虛一重天的實力,但在紅衣手中,絕對難逃一死。
寧凡的任務隻有一個,那便是從雷神殿之中帶出紅衣的肉身與元神。
世人傳言,不周雷皇自己創建了皇墓,躲在皇墓之中,以不死不活的狀態存活。
但在寧凡看來,紅衣當年多半是遭到了背叛,重傷垂死,不得已才讓肉身和一半元神躲入皇墓之中。
至於那巨猿叛徒為何會在皇墓,或許是奉了雨皇的命令看守紅衣屍身元神,或許另有原因,寧凡不得而知。
臨近雷神殿入口,寧凡一躍下了紅蓮雷雲,化作一道流光,駐步於雷神殿巨門之外。
那是一道血雷滾滾的巨門,足有萬丈之高。
巨門之上被設下了一重重雷霆陣光,陣光之強,已達到仙虛級彆,便是碎虛高手不得雷皇的命令,也無法越過陣光進入雷神殿。
感受著巨門之上非比尋常的雷力,寧凡輕吸口氣,一踏山巔,腳下服下出一張碩大的雷圖。
在這雷圖浮現的一瞬間,正與巨猿交戰的紅衣眼中忽而閃過一絲異色。
“太素雷圖!此子不愧是完整太素雷星的傳承者,竟然連太虛雷帝的雷圖都能施展出來。有此雷圖在,他在雷神殿中應該沒有安全問題了。如此,我可徹底放下心來,全神貫注與啼魂一戰!”
轟!
寧凡輕輕一指,點在巨門之上。
這一指彆無花哨,但卻有一股無法想象的雷威從寧凡體內散出,仿若向巨門點下一指的不是寧凡,而是仙帝!
那是仙帝的指骨,蘊有無上雷威,任何雷霆都不可傷害此指!
巨門之上的雷力一霎消散,寧凡推開巨門,大步走入雷神殿之內。
雷神殿內部結構並不複雜,隻劃分為左殿與右殿,並設有不少雷陣和雷傀防守。
寧凡看也不看那些陣光及傀儡,隻是靜靜朝左殿走去。
他煉化了雷帝指骨,凝聚出太素雷星,腳踏太虛雷圖,這一刻的寧凡駕臨雷神殿,就好似雷帝駕到,沒有任何雷陣敢攻擊寧凡!沒有任何雷傀敢傷害寧凡!
寧凡一路毫無阻攔,步入雷神殿左殿。
左殿極其空蕩,立有無數巨大的銅柱。
在某一根銅柱之上,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屍身,被數道寒氣森森的鐵索捆縛在高高銅柱之上。
女子沒有呼吸,好似沉睡,合著眼臉,神態安寧,似一個睡美人。
這是一具屍身,是紅衣從前的身體。
這具屍身之上,有著數之不儘的鬥法傷口,不少傷口深可見骨。
望著紅衣身體上數之不儘的傷口,寧凡的心沒由來一痛。
他與紅衣的交情應該還沒有深厚到這一步才對,但,看到有人如此重傷紅衣,他竟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憤怒。
就好似看到相守千年的摯友為人所傷一般,無法壓抑心頭之怒。
“奇怪!為何我看到紅衣受傷,會感到如此憤怒”寧凡定了定心神,眸色一深。
心思飛轉,卻無論如何想不明白那憤怒的根源。
“罷了,先斬去這些鐵索,取下紅衣的屍身。若我沒看錯,這些鐵索應該都是天道之力所凝天道之鎖麼”
寧凡指間一揚,一縷縷紫金色的風沙散開,朝天道之鎖吹去,誓要將此鎖風化成灰。
輪回之下,六道蒼生皆為螻蟻。
區區天道,隻算是六道之一,在輪回之力麵前,算得了什麼!
“碎!”
寧凡一字念出,一根根堅不可摧的天道之鎖竟一一開始風化!
天可憐見,那可是不周雷皇當年都震不碎的天道之鎖!竟被寧凡的風煙一指風化成灰!
鐵索成灰,紅衣的屍身跌落銅柱,朝地麵墜下。
寧凡眼疾手快,身形一縱,接住紅衣的屍身,攬入懷中。
冰涼的屍身,沒有任何溫度,但抱在懷中,卻給了寧凡久違的溫暖感覺。
那溫暖,深刻骨髓
“肉身,到手了!但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寧凡露出困惑的目光。,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